噶嗓音打斷了:“喂,沒事吧?”
沒事?都出鼻血、搞不好得血癌了還能沒事嗎?季恩釉憤憤地抬眼朝來人瞪去。
這才發現對方是個很帥的男生,帥到——很難不讓女生心頭砰跳。只是,對方好像不怎麼有耐性。
只見他從她腳邊勾起一顆籃球。擰著雙眉,睥了眼坐在看臺前猶自愣神的她。有絲不耐地訓道:“這麼多空席可選,幹嘛非選第一排?不知道這個位置很容易被球砸到嗎?”
“……呃……”她囧了,感情她是被籃球咂到了,可是,為何不疼呢?
剛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感覺腦門上一陣火辣辣地疼……唉,她遲鈍的痛覺神經啊……
“需要送你去醫務室嗎?”一道溫和的嗓音插入兩人之間,又一個穿著同色籃球服的清俊男生站到了她面前。
“……沒事。”季恩釉羞赧地撫著額頭。又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塞住鼻子。既然不是血癌。她還是要珍惜生命的不是?
一聽她說沒事,那個一臉不耐的帥氣男生,廢話也不多說一句。就轉身下了看臺。
嗓音溫和的男生則拍拍她的頭,“沒事就好,那我們先去練習了,明天要和文華打友誼賽。不舒服就去醫務室,別硬撐哦。有事就來初三(甲)找我們。我叫溫御衡,剛才那個一臉大便味的,是聞人燚。放心,既是他砸到你的,他一定會負責到底。”溫御衡說完,扶了扶金絲鏡框,笑得一臉的牲畜無害。
負責到底?怎麼負責?把她流失的5cc鼻血還回來?還是說,讓她也拿著籃球對著那傢伙的腦門狠狠咂一下?
算了,誰讓她哪裡不好坐,偏偏坐到了室外籃球場的看臺上,坐也就罷了,還發呆發到傻,不僅不知道籃球飛來砸到了她,甚至連痛覺神經都滯緩了數秒才啟動保護工作……何必去怨別人?!
“真的沒事……那個,不打擾你們練球了,學長!”等頭痛緩解了一點,季恩釉抓起鄰座上的書包,朝溫御衡揮揮手,表示再見。唔,還是希望別以這樣的方式再見了……
溫御衡目送季恩釉離開,含笑的視線鎖回場上那位正和隊友奮力拼殺、忍耐性極差的死黨——聞人燚,託著下巴摩娑了幾下,腦中閃過一個極為有趣的鏡頭……嗯,能讓聞人忍著性子立在學妹身旁足有十秒,再加上那句雖然生硬卻也是飽含關心的招呼——“你沒事吧”,一切不可能是否也可以釀成可能呢?
“我回來了!”季恩釉用盡最大可能,花了五十分鐘,從學校走回事實上只有五分鐘腳程的家,沒有聲調起伏地彙報了一聲,就準備拖著書包溜回自己的房間。
“恩釉啊,回來了啊?累不累?快開飯了哦。”比以往熱絡百倍的白蓮翹從廚房端著一鍋湯出來,滿臉堆笑地朝季恩釉說道。
季恩釉秀眉輕挑,不明所以地斜睨了白蓮翹一眼,隨後,當她視線觸及另一道從廚房出來的身影時,才知道白蓮翹反常的原因——正是因為她那個自從坐上行銷部經理後就三不五時要出差的父親回來了啊,怪不得呢……
她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拖著書包繼續往自己房間走。
“你媽和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季軍揚高揚著嗓門對季恩釉說道。
“媽?”季恩釉聞言,緩緩轉過身,淡漠地頂了一句:“我媽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季軍揚驟然動怒,重重擱下手上端著的菜盤。
“算了,軍揚,恩釉還小,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一旁低垂眉眼的白蓮翹適時地出聲了。
“小?都上初中了,哪裡還小?!”季軍揚聽白蓮翹這麼替大女兒說話,心頭的怒火越發難消。朝季恩釉狠狠瞪了一眼:“下回再被我看到這種不恭不敬的態度,不要怪你爸我對你動粗!”
季恩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