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應氏集團,舉賢招納的員工。也因此,越來越多的手下願意為他效勞,不是賣命,而是賣才。
而他,也真正做到了賢者居上的公平考量。這些人裡,沒有裙帶關係,沒有先來後到。只要出色,誰都可能被胤禛重用,只要踏實,遲早有一天會光宗耀祖。
早期如駱安、秦朗月。後期如各組暗衛首領,都是激人奮進的鮮明案例。
槿璽側頭看著身邊這個線條分明、清俊豐朗的男子,不由得出神。不知從何時起,她對他,已經產生了一種朦朧卻一發不可收拾的戀意。且隨著日子的前進而越加清晰。這種發自心底、不可拔除的深戀,無關乎他的身份、地位,而是牽引於他的靈魂。
換言之,倘若如今坐在她身邊、與她海闊天空、侃侃而談的人。不是有著應昊靈魂的清朝本土少年,或許,她不會產生這般深沉的戀意吧……
因為,面對胤禛時。她總是不自禁地將他當做後世的應昊,忘卻他現下的年齡、身份,連帶地,忘卻自己如今的年齡、身份……就好似,她林槿璽,與應昊,隔了時空,在大清的土地上,相知相戀相惜……
“怎麼了?可是有事?”馬車抵達“攏月軒”。趁駱安下車的當口,胤禛忽地轉過頭望著她問道。
“啊……沒……”槿璽被他突如其來的近距離審視給嚇了一跳,忙不迭搖頭解釋:“只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沒什麼啦……”
“真沒什麼?”胤禛顯然不相信,挑挑眉,並沒急著下車,而是偏著頭笑睨著她。
被他這麼一看,槿璽的兩頰就升起了紅暈。忍不住暗罵自己沒用。
“該不會是在想我吧?近在咫尺,還需要這麼出神地想嗎?”胤禛咧咧唇角,一語中的。
“少臭美了!”槿璽做了個鬼臉,先他一步下了馬車,在駱安略帶詫異的眼神中,逃離了現場,渾然一副被當事人抓包的糗樣。笑得胤禛好不得意。
…………………………
駱安與曲芙兒的結拜儀式定在二月初五,黃道吉日。
結拜後。曲芙兒冠上駱姓,改名駱蓉,方便日後入京事宜。且正式跟隨駱安學習商貿事宜。
儀式鄭重卻不隆重,除了胤禛夫妻倆,以及商行裡畢竟親近的兄弟外,駱安就邀請了幾個與其交情甚好的客商與同行。
來到金陵後就不再塗脂抹粉的曲芙兒今日倒是勾畫了幾筆。用的正是槿璽先前贈她的那套法國產的香水脂粉。
妝容淡淡,髮髻松挽,果然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兒,莫怪乎二哥會為她如此魂牽夢繞。
槿璽笑望著鏡子裡映照出的嫻雅女子,心下不禁感嘆。再聯想到自己,似乎從頭到腳找不出幾絲名門閨秀該有的嫻靜風情。同樣是女子,這差別還不是普通的大啊……
也不知胤禛究竟是看上自己哪裡,莫非和自己一樣,他想找的只是一個與之靈魂契合的女子,無關乎容貌風情……這一想,槿璽心裡既開懷又憋屈……
結束儀式,酒席散去,在回“臨水居”的路上,槿璽忍不住心頭的困惑,低低問道:“胤禛……假使……我是說假使……我和你不是同類……你可會娶我?”
“就知道你成天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胤禛失笑地攬她入懷,從東南郊看地回來,他就察覺到她的異樣了。經過駱安與曲芙兒的結拜儀式後,她的落寞情緒更重,“兩者有區別嗎?我娶你,因為你是你,不是別人。正如你願意嫁我,是何緣由?”
“呃……”她眨眨眼,“別拿我的問題反問我。”
“呵……傻瓜!你都已經嫁了我了,想這些做什麼……莫非,你對目前的狀況不滿意?”他眯了眯眼,帶著警告的眼神瞥向她。好似她點個頭,或是回答一個“是”字,就會遭來他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