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痛,驟然天旋地轉陷入黑暗昏迷了過去。
五日後中午,浩浩蕩蕩的護送皇帝的隊伍行到了徽州地界,進入一處風景秀麗的山路上,左右兩側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路距離盤鎬還有八日路程。
就在隊伍前行間,突然間破空而來無數箭矢,頓有將士中箭痛呼落馬,一時馬嘶人亂。
“有埋伏!”
“有埋伏!”
……
中箭的隊伍亂了起來,前後隊伍還未反應過來,樹林中已經傳出一陣喊殺聲。
蘇伯玉、鳳耀靈登時掀起簾帷看去,只見兩側樹林中衝出無數士兵,皆穿著銀龍鎧甲,瞬間沖斷了隊伍,混殺到一起,有人高喊聲在空中迴盪著:“殺蘇伯玉!清君側!”
“殺蘇伯玉!”
“清君側!”
……
一片呼喊聲中,殺退了的敵軍又一隊隊衝過來,山路上到處血肉橫飛,血液飛濺。
蘇伯玉挑起簾帷望著,只見遠處赤木勒殺了過來,直衝到他和鳳耀靈馬車間:“統軍,鳳相,埋伏少說有五萬人,我們打不過!我和弟兄們掩護陛下和你們殺出去!乘現在大亂還有機會!”
蘇伯玉看看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裡的動靜:“不行,目標太大,要兵分兩路,迷惑他們。”
鳳耀靈也是這意思,赤木勒聽罷,蘇伯玉當即吩咐下去具體怎麼辦,赤木勒隨即對身後的大將一個手勢,調轉馬頭,當即拼殺帶路,數輛馬車極快跟著,馬車的樣子大同小異,沒有人知道不同的馬車裡分別是什麼人。
一個時辰後,山路上廝殺已經接近尾聲,終究抵不過埋伏人多勢眾,沒有衝殺出去的人都死在了山路上,幾輛馬車被困其中,人死馬亡,一片狼藉,血腥味瀰漫滿在樹林各處。
屍體旁站著埋伏的軍隊,人數眾多,密密麻麻。一里之外的山路上,另外有五輛馬車停著,車廂上全是血,有的屍體掛在車窗上,有的在車輪下碾壓著。
赤木勒他們一路撤到了二十里外,快要看見一座小城郴州時,才不見了追殺的隊伍,疏疏落落的車隊總算能放緩速度進入城裡。
城守騰出了自己的府邸給皇帝住,蘇伯玉統計了此次死傷情況,文武大臣中三分之一的人喪了命,幸好大部分都活了下來,另外護送他們的軍隊死傷近三分之二,蘇伯玉的手下和赤木勒帶來的人合起來不足五千人,因奮力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並阻擋後面追兵,才導致傷亡如此慘重。
蘇伯玉、阿史那邏鶻、鳳耀靈和赤木勒等和剩餘的文武大臣坐下商談後續之事,眾人心有餘悸,難以確定這些軍隊究竟是何人所率,為了防止洩露身份,他們都穿著毫無標記的銀甲,相貌上也看不出來。剩下的五千多將士分出一半去守衛郴州,以防有追兵,蘇伯玉控制下的假商凌月下令眾人暫時休息,改日再議。
夜色深沉,眾人都熟睡之際,假商凌月住的臥房門突然悄無聲息開啟,清冷的月輝下,幾不可聞的腳步踩出一道黑影迅速到了床邊,掀起簾帷,月光霎時灑入床上。
商凌月摟著黑暗中的襁褓正睡得熟,來人眸底冷光一閃,拔出腰間匕首就刺向她背心。就在匕首要刺入時,來人的手腕兒突然被扼住,他一驚,只見不知何時醒來的商凌月竟然背對他就準確無誤扣住了他的手腕兒,力道之大,牽制得他進不得退不得,商凌月依然背對他淡淡道:“五兄,你們還不出來,要等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臥房內驟然亮如白晝,來人眼睛一晃,震□□色,他中計了!咬舌就要自盡,他也沒看清床上的商凌月怎麼動作,待反應過來時,下頜已經捱了一拳,藏毒的牙齒被打落,手中匕首也哐噹一聲落在了床上,他的下巴也脫臼,商凌月則抓起床上早就準備好的繩索把他利落捆住,一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