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邸之後,便來見面壁思過的石亨。
“麟兒果真出事了?”見面第一句話石敏便脫口問道。
“外甥他已經走了。”石亨自是不能相瞞。
“麟兒他是怎麼死的?”
“據牢房裡頭的人說是吞金自殺。”
從石亨口中再度驗證了這個訊息之後,石敏便哭天搶地了起來。
“我的麟兒啊。”石敏哭的極為悲慟。
石亨趕忙從旁相勸,希望她能夠節哀順變。
可是不曾想石敏哭了一陣之後便昏了過去。
石亨趕忙上前探視,只見石敏一動不動的,似乎是昏死了過去,石亨見得這般模樣,慌忙上前探視。
一趟鼻息,氣息全無,石亨就這麼個姐姐,便有些慌了神。
趕忙下令府中之人去找大夫過來。
石亨命人相召,那些個大夫醫士自然不敢怠慢,很快便隨著石府的家人過來了。
過來之後,石亨便命大夫診治他姐姐。
請來的大夫自然是京師裡頭有數的名醫,給石敏把完了脈之後,便對著石亨開口言語道:“石大人,不瞞你說,令姐是中了風,這種風症藥石無效,只得靜養,以期能夠吉人天相,得以康復。”
聽得大夫有此一言,石亨便介面言語道:“大夫,我姐姐好好的如何會一下子中了風,你莫非是瞎說不成。你若是信口開河,延誤了我姐姐的病情,日後石亨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石亨有此威脅,這名大夫自然介面說道:“石大人,事情絕不是這般,小人雖說算不得是過手,不過這京師裡頭於醫道而言,只怕還沒有人能夠出乎其右的。不管情形如何,令姐的症狀是中風無疑,若是石大人信不過卑下的醫術,不妨另請高明。令姐是急憂攻心,才患此風症。”
石亨聽得此言,不得不張口言語道:“既然如此也罷,今日就信你一次。不夠藥總是要開一些的吧。”
聽得石亨有此言說,大夫自然不敢回絕,便恭敬的對著石亨張口說道:“是,石大人,小人可以寫出一方藥劑來,另外在開出一些固本培元的單子來,從目下的情形而來,事情似無不可。”
石亨聞言便連聲說道:“那好,那好,快快去開來我看。”
聽得石亨有此吩咐,這名大夫便張口言語道:“石大人既有所命,小人便先去開藥方去了。”
石亨點點頭說道:“快去開方子去吧。”
大夫依言退下去開方子去了。
石亨年少時和她姐姐最厚,後來愛屋及烏,對外甥李克麟也是極為喜歡。
奪門之變之後,石亨幾次三番的在朱祁鎮面前給外甥李克麟請功,總算給李克麟求得了一個封疆大吏的官位,得以出鎮方面,那便是河南巡撫。
只是石亨不曾料到的是,才具平平的外甥李克麟在履新河南巡撫之位之後,便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大蝗災,素來沒有料理大政的經驗的李克麟自然毫無辦法,束手無策。
除此之外,李克麟還想保持政聲,便自作主張的對著朝廷隱瞞了大災之事,實在向朝廷所上的摺子上前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言辭,表示此番河南蝗災並不厲害。
可是事情終究是出乎了李克麟的意料之外,李克麟雖然跟朝廷瞞報了災情,不過災民卻因為無法存活下去,不得不流離道路,四處投親靠友。
當然,富庶的京師是災民覓食的一個地方。
越來越多的災民到了將士之後,便引出了一系列的事件,最後惹得朱祁鎮都知道了。
情勢發展瞭如今的這等局面,石亨心裡頭明白自己也是有些責任的。
若不是自己當年非要扶持這個外甥出鎮方面,說不定李克麟還能安安樂樂的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