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髮絲被風吹起的站在街頭,像個可憐的沒人要的孩子那麼讓人心疼。
“欣欣,我想洗澡。”
她抬頭輕輕地問。
“當然行啊。”欣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扶起她走向浴室。
艾可抱著膝蓋蹲在浴室門外,看著欣欣這樣給她放洗澡水,測量著溫度,眼神沒有聚焦地那麼盯著,話很少。
“勒東昊到底把你怎麼了?”
欣欣想了很久還是問了,她都死過一次了,什麼悲傷都能體會,也許問出這句話做了最壞的打算,可還是要問,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她就要在艾可身邊努力讓她冷靜看待。雖然有點難。
艾可蹲在地上盯著浴缸裡面的泡沫,那泡沫似乎都幻化成了七彩的顏色,她搖了搖頭,“他碰了我,但我的感覺似乎又沒碰。”
她昨天跑開時精神混亂,意識崩潰,只看到凌亂的衣衫和赤/裸的身體,滿腔的悲痛讓她無暇顧及別的,早上醒來靜靜地坐在大客車裡五十幾分鍾那麼久,除了胸前的吻痕沒有太大的感覺。
渾身的痠痛疲累,與她跟紀典修每次在一起後的症狀相同,紀典修每次和她一起哪會安安分分,總是花樣百出,她也招架不住,但他還是每每忍著瘋狂溫柔疼她。
身體的感覺像是有又像是沒有,她想,也許沒有碰自己呢?她又想,只是輕輕的碰了自己呢?而後良心發現,所以感覺沒有嗎?
欣欣放好了洗澡水,拉起艾可從牆角站起來,欣欣不敢讓她自己單獨待著,就伸手幫她脫掉髒了的衣衫,艾可卻一躲,欣欣能理解,把著她的肩膀說道,“我是欣欣,沒事的。”
艾可頓了頓才脫掉衣服。
艾可不敢抬頭,欣欣卻看到了她胸前和肩膀的吻痕,那麼清晰,想必是狠狠地啃咬過的。
她不敢走出去,自己曾經傻傻的做過傻事,她就那麼開著浴室門,看著艾可在浴缸內沉默著,一會兒都不敢離開。
欣欣心裡直嘆息,感情這種事,真的很難以理解,不被對方選擇的那方若是愛的太深,就是瘋魔了,有人說‘不瘋魔不言愛’可是,這瘋魔了的愛誰要的起?
這一晚,艾可住在欣欣的房間裡,楊月回來已是深夜,楊月的媽媽本是同住,但這幾天身體不好在住院,楊月在護理。
楊月擔心著艾可,所以半夜趁著媽媽睡著了趕了回來。
“給紀典修打電話了嗎?”
“還沒。”
“怎麼不打啊?一定很擔心著呢。”
“我怎麼能現在打?可的情緒不穩定,如果紀典修來了,她什麼都說出來了怎麼辦!”
艾可眼角有冰涼的淚水,她在房間內醒了,欣欣怕她怕黑,所以屋子裡開著燈,欣欣這一夜沒睡,一直在她床邊坐著,艾可感覺到了。
她睡的不實,做夢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到她見到了紀典修,她說她沒有和勒東昊怎麼樣,可是他不相信,將她扔進浴缸裡,摔她的渾身痠痛,他不聽她的解釋,爭吵以後她獨自在浴室裡。
那浴缸內香香的水和泡沫,為什麼變成了血紅色?
她嚇得捂著手腕驚醒了,真的也許東昊沒有碰自己呢?她並沒有那方面的太大感覺,她努力感應,卻發現痛苦的頭疼,欣欣給她吃了止痛的藥,艾可不知道自己怎麼頭這麼疼?
人在無力挽回之時會茫然無措,可終究要承認的是,勒東昊,曾給了她短暫天堂,又給了她長久的心靈地獄。
楊月和欣欣進來時艾可坐在了地板上,欣欣跑過去扶起她,“怎麼不在床上躺著呢?起來坐在地板上多硬。”
艾可搖了搖頭,雙眼盯著欣欣和楊月,說道,“我想回家。”
‘回家’
自然指的是紀典修的身邊,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