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傷到賈赦,正好也可以讓她抓到把柄,從此張家賈家兩家斷交,此後,就是張氏真的死了,靖遠侯要報復,第一個遭殃的也是賈赦。榮國府可能會遭受些損失,但賈赦的爵位怕要保不住了,一個私德有虧,再把賈政捧上去……
如今什麼都做不到了。
賈母又恨又惱,想到靖遠侯還逼著要見那些下人,更是惱怒至極。他們榮國府是什麼人家,靖遠侯都沒落多年了,還敢這麼直接上門來越俎代庖地要審問,不擺明了信不過原先負責審問的她?活脫脫是在打賈家的臉呢……這個傳聞中病歪歪的靖遠侯,跟他的妹妹一樣,看著外表多無害,實際上,都是黑透了心的主兒!
賈母久久不答,靖遠侯沒了耐心,皺眉沉聲道:“夫人?我提出的要求難道不合理嗎?竟要你考慮這麼許久?”說著,怒氣盈於表面,已是冷笑起來,“我妹妹如今還躺在床上,看著連命都要沒了,現在我卻連審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行?”臉色再變,說話開始尖利了起來,“到底是夫人認為我妹妹就算沒了也所謂呢,還是這裡面有什麼事,你不想我知道?”
眼看著靖遠侯就要暴怒,賈敬忙忙出來打圓場:“自然不是,當然不是。侯爺誤會了。”一邊讓靖遠侯暫時息怒,一邊忙忙給賈母打眼色,“嬸孃只是一時沒回過神來,所以才忘了回答,她自然是願意讓你審問那些下人的,怎麼會不願意呢?”撇過了臉看著賈母,帶著笑問道:“嬸孃,你說是不是?”
事到如今,賈母還能有別的回答嗎?賈敬的笑裡帶著的威脅她可沒傻到聽不出來。罷了,那些人一家子都在府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應該心知肚明,就算帶上來了,諒姓張的小子也問不出什麼來。想到此,她強笑起來,擠出了輕快的聲音來,說道:“自然,剛才我就是在想,到底有多少人,派誰去把人帶來……親家舅子彆著急,就來了。”一邊笑著吩咐下人,“快,讓賴大帶人過來,他知道都有那些人,都帶過來讓侯爺問詢。”一邊讓人端茶上來,“這怕是要等一下,我們先喝杯茶等等吧。”
賈敬跟著附和道:“是啊,喝杯茶先等等吧。”
靖遠侯臉上尤有怒色,不過還算給賈敬面子,勉強地坐了下來。
賈母瞧著他那勉為其難的樣子,心裡恨得緊,瞧著旁邊一眼不發的賈赦越發不順眼,恰賈赦眼神移了過來,她直接一個眼刀掃了過去。賈赦今兒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見此反倒有種痛快的感覺。怎麼難道只許你一再陷害我,還不許我反擊了?自己當天喝醉本來就有問題,那些下人異口同聲冤枉他,賈母卻根本不聽他的分辨,一意認定了是他錯。下人們背後站著誰,他要這會兒了還看不出來,真的是死了也不冤。可既然看出來了,他就不打算束手待斃。
礙著個孝道,他不能質疑賈母有心害他,故意串通了下人來謀算他,只能忍氣吞聲,生怕鬧開了別人質疑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才叫親生母親這般陷害他毀了自己的名聲……可他不行,不代表靖遠侯不行啊,畢竟,張氏如今還‘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呢,大夫看完都搖頭了!靖遠侯把賈母逼得越緊,賈赦心裡就越高興。
幾人坐下喝茶,賈敬特意跟賈赦坐了一塊,乘人不備給賈赦使個眼色,低聲道:“你也別太過分了,那場合,你也不知道給嬸孃留點面子勸勸。”
賈赦冷哼著道:“我有什麼立場,我可是才害了髮妻的罪人。”
賈敬氣急,還要勸,賈母的眼神瞟了過來,他打個哈哈,不說話了。
一會兒下人就帶來了。
三個前院伺候的丫頭當日伺候著賈敬幾個喝酒的,賈敬如今看著其中一個還能認出來。一個小廝是扶著賈赦回內院的,還有兩個粗使的年輕媳婦,一個三等賈赦屋裡伺候的麥穗,就是她指揮著那粗使媳婦把賈赦一路送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