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傾拉著慕容臻的手站了起來,被一個大男人壓了許久而感覺有些僵硬,站起來的時候不禁趔趄了下。
他揮手阻止了手下人的戒備,看著半面男子說道:“恐怕不行,還有許多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本王去處理。”
“這些跟我無關。”他面無表情面不改色的說道,然後也不管上官雲傾願不願意,直接就朝他殺了過來。
他本就是來找上官雲傾尋仇的,不管做什麼,根本也就不需要理會仇人的想法,能這麼順利的把任務結束掉,更好。
有人從旁邊直接插了進來,橫亙在這兩人之間,手中的銀針還有未來得及褪去的溫度,揮手就朝半面男子飛了過去。
“叮叮叮!”連續三聲,半面男子以劍身擋下了銀針,也在同時停下了腳步,眸色幽紅的冷睇著這突然插進來的玉公子。
“你覺得此時此刻此地,你能做什麼?是殺了寧王殿下,還是被我們所擒獲?”玉公子依然是不溫不火的一副好人模樣,似乎剛才陰險的從三個不同方向卻每一個方向所對準的位置都是極陰毒的釋放銀針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冷眼一掃周圍的人群,但卻絲毫要退卻的意思,反而氣勢更盛,又往前踏上了一步。
此時上官雲傾伸手搭上了玉公子的肩膀,將他推開,直面半面男子,道:“今日的事是本王欠你一個人情,如若下次有機會能將你擒獲,本王就放你一次。今天你若還想繼續刺殺本王,本王奉陪便是!”
他的黑眸暗沉,血眸猩紅,組合在一起就是無盡的幽冷,冷冷的盯著上官雲傾看了半餉,然後什麼都沒有再多說,直接飛快後退,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玉公子攏著袖子站在旁邊看著半面男子離開的方向,雖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還是輕易就感覺到了從此人身上散發的某種不友善氣息。
“我們現在有功夫去對付他嗎?”上官雲傾臉色沉凝,不過轉瞬間卻又如恢復了本性般的狡猾一笑,道,“而且難道你們不覺得若是算計得好,或許可以好好將此人利用一番嗎?”
“……”
眾人還沉浸在他的狐狸本性中尚未反應過來,他又轉換了臉色,眯著眼沉聲問道:“今晚的事查到什麼結果沒有?”
“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玉公子卻如此問道。
上官雲傾走到窗戶旁邊望向皇宮的方向,喃喃說道:“今晚的事不大可能是皇祖母派人乾的。”
“因為對方竟然將目標對準了你,而不是王妃?”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那麼還有什麼別的原因能證明今晚的事跟太后娘娘沒什麼關係?”
上官雲傾沉吟了下,似乎正在思索該用怎樣的措辭,然後才開口繼續說道:“皇祖母一直都將皇室顏面、禮儀規矩這種東西看得極重,就算她真覺得我讓她失望之極,認為我沒必要繼續存在,也不可能做出轟炸親王府這種在她而言就如同自己打自己耳光一樣的事情。暗中動手,而她自己則安坐釣魚臺,這才是她的風格。”
眾人一愣,然後竟紛紛點了頭,認為確實如此。
“那麼還有誰,欲要置你於死地的?”慕容臻開口詢問,本來心裡都已經有個答案了,可一想到那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半面男子,她突然就覺得如此猜測未免太過武斷,誰知道上官雲傾到底還有多少的仇家,多少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仇家。
外面有腳步奔走聲響起,有人出現在了門口,朝上官雲傾說道:“王爺恕罪,卑職沒有能夠將賊人活禽,竟讓他提前服毒自盡了。”
“我已經猜到了。”上官雲傾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視線落在了此人手上的那個物件上面,有一絲疑惑閃過。
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