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孝惠太后的眼瞼忍不住往內收縮了一下。文言一身冷汗,他知道,孝惠太后每每這樣,都是動了殺心。
文言再不敢大聲喘氣,他忽然有些後怕自己的慌張嘴快。可是,這種事,若是他不主動說。孝惠太后自己知道文言的妹妹早就知道的話,恐怕她們二人要死的更慘。
“不行!擺駕鳳儀宮!”孝惠太后想了許久說道。
到了椒房殿門口,劉鑫自當是要攔著孝惠太后的。可是孝惠太后冷冷地凝視著劉鑫,從他的表情上,儘可能的想要獲取自己需要的資訊。
“若是出了什麼事,劉鑫你全族可夠跟著殉葬的?”孝惠太后極其冷淡的一句輕描淡寫。
卻是因著孝惠太后這樣輕聲細語的威脅,讓劉鑫跪著的腿忽然失去了堅持的力氣。
劉鑫忽然才想到,君侍自戕是大罪。雖然剛才江珵鶴勉強接受了唐越送來的玉膚膏。可是……
“太、太后……”劉鑫心底發虛,自然說話就沒有中氣。
“恩?還不滾開!”孝惠太后說罷,就往椒房殿的寢殿裡走。
劉鑫心底思緒紛雜,他只能原地跪著轉過身,又跪著向前跟了幾步,卻因著心底的慌亂,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竹言推開門,孝惠太后走進去的時候,便示意讓所有人都侯在外面。
江珵鶴不知從何時,便已經起身了。孝惠太后看見他,是身著一身鑲藍邊的月牙白裡衣,規矩端正地跪在拔步榻前。
“兒臣讓父後費心了,兒臣驚懼害怕……服了安神藥,所以困頓難忍,未能及時恭迎父後,還望父後恕罪。”江珵鶴低垂著頭,誰也看不見他的神情。
孝惠太后眉宇之間,有了動容。他蹙了蹙眉,說道:“哀家是擔憂你驚懼憂思,鳳後腹中的嫡女可才一個多月,最是不穩固的時刻。”
“許多人都在往陛下身上抹黑,製造了不少惡意的輿論。哀家希望鳳後能安然地給陛下誕下龍裔。陛下和鳳後的寵辱是一體的,眼下時局特殊,實在是再經不起什麼更多的事故了。”孝惠太后輕聲說道。
他又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簾,說道:“等鳳後活到哀家這個年紀,就知道了,不盡人意的事情有許多。如果無法正面戰勝這些不如意,便不予理睬就是。不去想,其實也是一種戰勝。要讓傷害你的人和事,在你心裡,絲毫不留任何痕跡。”
“有的人,會想盡辦法的撕裂你的自尊和驕傲。不要讓她們得逞。她們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打倒你,千萬不要讓她們得逞。”孝惠太后幾欲向前走一步,卻看見了江珵鶴渾身散發出來的抗拒和防備的氣場,終於還是立在了原地沒有動。
孝惠太后見江珵鶴臉色越發發白,想再開口,卻最終還是沉聲說道:“鳳後早些安置吧。哀家是真心希望鳳後什麼都不要去想,陛下一定會給鳳後報仇的。”
孝惠太后見江珵鶴聽到最後那句話,身子忍不住一顫。
孝惠太后眉心微微一蹙,堅定地說道:“你是大月氏的鳳後!你的體面便是大月氏的體面。陛下一定會護著鳳後的!鳳後且安心休息便是。”
孝惠太后離開了鳳儀宮,便讓竹言去交泰殿門口候著,等康正帝忙完手上的事情,便把她請到永壽宮。
敬文太皇太后也去了鳳儀宮,站在椒房殿的門口神色複雜的看了許久,把帶來的滋補藥材交給了劉鑫便走了。
康正帝和大臣們剛吵完一架,進入壽安殿時,整個人都散發著餘火未消的氣場。
“陛下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孝惠太后看向康正帝,神色中頗有一種護犢情深從眼底流溢而出。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康正帝就頗為惱火。
“朕是想抓住膽敢施暴……朕的意思是說,敢劫持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