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的,告之他他出事了,所以他才慌里慌張出了門,並且一定找唐糖算帳來了。
一到節假日。江城出遊的人特別多。堵車也堵得相當厲害。再加上全城修地鐵,夏夜他們乘坐的警車被困在了路中央。
夏夜看著前後一輛緊貼著一輛的汽車長龍,心急如焚。看情形車子一時半會動彈不了一步。
他乾脆開啟了車門,縱身跳上車頂,以車龍的車頂為路,向自己家的方向疾奔。
小暖在後大叫一聲:“等等我!”也一躍而上車頂,緊緊追隨著夏夜。
許多百無聊奈坐在車裡等待交警疏通道路的司機猛地看到有兩道人影從警車裡出來,以為有逃犯在大街上上演越獄,又是驚恐又是害怕又是激動,紛紛從窗車裡伸出腦袋,指著在車頂飛奔的兩個少年:“逃犯逃跑啦!”
小暖和夏夜滿臉黑線:這些傢伙腦洞會不會太強大!
劉警官從警車裡鑽出來,雙手叉著腰,無奈地看著已經跑遠的兩名少年,對他的組員說了聲:“我先行。”穿過車流,來到人行道上,拔足狂奔,心裡忍不住腹誹:臭小子們,好好的道路不跑,非要在車頂上秀功夫,是不是故意要把我們警察比下去呀!
路上的行人,車裡的司機全都目瞪口呆,以為在上演真實版的警匪大片。
再說唐糖一直從早上碼字碼得昏天黑地,轉到中午了。
一個上午,她象閉關一樣獨自呆在房間裡,直到累得實在受不了了,她才轉動著酸澀的脖子停了下來,覺得口有點渴,便站了起來,順便活動活動——身子保持一個姿勢長達好幾個小時,都快僵硬了。
當她開啟房門,立刻察覺到了一絲讓她不自在的異樣。
偌大的家安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更看不見小暖和夏夜的身影。
她無緣無故地有些害怕。
夏夜雖然是一名人人仰慕的資深學霸,但是他不是那種靠勤奮出類拔粹的學霸,而是仗著與眾不同的聰明腦袋,他在家從不摸書,所以這個時間應該能聽到他玩遊戲時敲擊鍵盤的聲音。
但是,沒有!
難道,他又跑去睡覺嗎?
唐糖推開夏夜的房間,裡面沒人。
她呼喚著小暖和夏夜的名字,沒有人回答。
她以為他們故意跟她開玩笑,於是把整個家翻了個兒,就連床底下、衣櫃裡她都沒有放過,可哪兒都不見小暖和夏夜的蹤影。
她一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家裡發呆。
小暖有可能看見她太忙,沒時間陪他,回外婆家了。
可夏夜會去哪裡呢?難道去買菜了?怎麼出門的時候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呼呢?
自從唐糖和夏夜兩個人一起住後,她常常覺得她和他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以前近十年的感情,是習慣自己的生命裡有這個人,現在則是依戀這個人。
她正在心裡生著夏夜的氣,忽然聽到門鈴響了,立刻氣沖沖地去開門,準備把夏夜罵個四腳朝天——就算去買菜也得跟自己吱一聲啊!
當她剛把門鎖擰開,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子:夏夜每次從外面回來,從來不會按門鈴之類,要她來開門的,生怕耽誤她學習或更文。
他對她的關懷可謂細緻入微。
就算他忘了帶鑰匙,也不會這麼生分地按門鈴,而是直接在門外呼喚她的名字。
唐糖猛然記起夏夜經常叮囑她的話,聽到有敲門聲或門鈴聲,等從貓眼確認了來人是誰,再決定開不開門。
她急忙想把門鎖再扣上。
門卻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推開。
唐糖猝不及防,連帶著被強大的推力推得向後連連倒退幾步,才站穩腳步。
她一直盯著大門的雙眼驟然瞪得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