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就應該躺下來好好休息,至於學習,先放一下吧。再說你已經是個學渣了,難道今晚一發奮成績就上去了?好像不太可能!”夏夜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不要說得那麼直白好吧。”唐糖溫順地接受夏夜的安排,乖乖的上床睡覺了。
夏夜一直看著她閉上了雙眼,這才關燈離開。
他前腳走,糖糖後腳就睜開了眼睛,她一動也不動的在黑暗中聆聽了一會兒,房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偷偷的按亮了床頭燈,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找出兩根毛線針,把放學是買的毛線一併拿上床,披上棉襖,就著昏暗的床頭燈織起圍巾。
時鐘滴答滴答的提醒著時間在靜靜的流逝,夜深了。糖糖覺得很累,身體似乎也越來越燙,鼻腔和喉嚨幹得要命,好想喝水,但是她不敢下樓去拿水,害怕驚動了家人,特別是夏夜,那自己這點小秘密算是守不住了。
她停下了織毛線,疲累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閉上眼準備微微休憩一下再接著織,卻轉眼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她和顧昔年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夢裡的世界顯得格外純潔動人,臘梅就在他們身邊靜靜地傲嬌的開放,她掂起腳尖將圍巾圍在了顧昔年的脖子上,聖潔又浪漫的奶白色配上顧昔年深色的棉襖有種畫龍點睛的奇妙效果,讓少年顯得更加飄逸脫俗,帥得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唐糖看的笑彎了眉眼。
夢裡多美好,不要醒啊!
唐糖正在心裡傷感的祈禱,忽然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夢中的少年居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糖糖驚喜的顫聲叫道:“顧昔年!”
“是我啦!”好聽的男中音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快。
唐糖定睛一看,是夏夜,整張臉刷的一下紅了,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夏夜。
夏夜從她的手裡拿過那條織了一半的圍巾,佯裝生氣,故意板著臉說:“叫你好好睡覺,你怎麼又爬起來弄這個?一點都不愛惜身體!”
唐糖惶恐加驚恐,一把奪過那條還沒織成功的圍巾,手忙腳亂的塞進被子裡,反問道:“三更半夜的,你進我的房間幹什麼?”
夏夜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往被子裡塞圍巾,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總之不是圖謀不軌,只是想看看你的燒退了沒有。”
這時,唐糖才留意到他手裡拿著根體溫計,見他拿著那隻體溫計就往自己腋下插,趕緊推開他,自己插。
夏夜看著圍巾在被子裡拱起的地方,嚴肅的問道:“是在給誰織圍巾?不要告訴我是給那個渣男!”
唐糖直到夏夜對顧昔年印象很糟糕,只得岔開話題:“我口好渴,你去幫我倒一大杯水好嗎?”
夏夜看著唐糖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無可奈何,起身走出了房門。
糖糖看著夏夜略顯惆悵的背影,心裡盈滿了愧疚,也難怪他會生氣,他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卻沒有想到要給他也織一條,還有小暖,他在送她回來的路上也一直追問是織給誰的,他可能也在心裡期盼這是送給他的吧。
為什麼買的時候自己只想到了顧昔年,也許自己真的很愛很愛他吧,也許自己已經徹底已經淪陷了,但是她不想掙扎,就這樣吧。
唐糖感到心裡又苦又澀,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抬起眼看見夏夜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唐糖臉上的傷感夏夜都全盡收眼底,已經猜到了八、九分,想要勸她離開顧昔年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年少的時候,心境是最單純的,喜歡上一個人就是喜歡上了,所以會用力愛,狠狠愛,也因為愛,所以會傷痕累累,旁觀者雖然清,可當局者太痴迷,又怎麼可能勸得醒執迷不悟的人呢?
唐糖接過水杯迫不及待的就要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