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劍氣傷到敵人沒有,只覺得老怪兩道猛烈掌風襲來,立刻催動軒轅真氣護體,在身上豎起一面護罩,但哪裡經受住敵人這兩道掌勁,雙擊之下,耳中嗡鳴,胸口氣血翻騰,老怪飛走的那一刻,楚天闊也被打得跪了下來,一口鮮血吐在潭水之中,軒轅劍失去了真氣牽引,掉落了下來,無聲地插在楚天闊旁邊的石面上,楚天闊心想:“沒想到竟然要結束在這裡。”他想起了唐婉,他說過還要再見唐婉了,唐婉最後那悽豔的面容在他腦中浮現起來,楚天闊頓時又燃起了生機,自己一定要信守諾言,回去見唐婉,這麼一想,只覺得好像四周都開始亮了起來似的。
楚天闊以為是幻覺,過了一會兒才知道不是幻覺,這漆黑的山洞真的是亮了起來,亮光來自水面,確切地說,是水面上一群魚,只見一群發著幽幽白光的魚漂浮在水面上,把山洞照亮,雖然不是明亮如晝,但也可以辨別地形人影了。楚天闊看到一群魚圍著自己剛才吐在潭水中的血水周圍,楚天闊知道是自己這口溫熱的鮮血引來了魚群,也引來的光亮。
楚天闊站起來拔劍轉身,劍尖指地,凜然不可侵犯。一回頭,楚天闊就看到不遠處山壁中間一個像是被鑿開的凹槽中,坐著一個乾枯老人,事實上倒有幾分似怪物,那怪物毛髮稀疏,乾瘦如枯柴,身上披著一團黑色的不知道什麼編織的東西,活像一叢雜草,雜草之上,一顆蒼白又幹癟如樹皮的頭顱,眼中放著光,神色癲狂,嘴巴張著在喘氣,牙齒都已經掉光了,儘管剛才與他一番生死大戰,但看到此番情形,楚天闊也心中不忍,想不到人竟然會被折磨成這等模樣。
老怪顯然剛才為楚天闊的劍氣所傷,還在調息,看著楚天闊,張牙舞爪,顯然是想再出手,但似乎傷勢不輕,掙扎幾下都提不起氣來。
楚天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寶劍橫在胸前,問道:“你沒事吧?”
老怪張嘴嘶叫,做了一個要拼命的樣子,楚天闊趕忙後退一步,但老怪已是強弩之末,作勢之後又頹然坐下,似乎洩了氣般,靠在後面石頭上,氣喘吁吁地看著楚天闊。
楚天闊說:“刀劍無眼,我剛才也是被你逼得急了才使出險招,如果誤傷了你,我很抱歉。”
老怪見楚天闊沒有盛氣凌人,殺氣似乎也消減了一些,說:“沒想到你已經達到以氣馭劍的境界,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以為這麼多年不懈修煉,我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了,應該罕有匹敵了,沒想到你一個年輕小兒就已經如此厲害,我不服啊。”說完又哭天搶地地嚎叫了起來,哭聲充滿悲切,似乎把幾十年囚居在地下的怨氣了淋漓地哭了出來。
楚天闊知道他不是不服氣被自己打敗,是不服上天不公,讓他被困在此數十年,原本靠著一口氣在練武,想著武功練至化境,也不枉自己身受此等厄運,也許有朝一日可以出去,再次揚名與天下也未定,這是活著的盼頭,但卻被楚天闊擊碎了,他還不是天下無敵,這幾十年困厄之苦變得毫無意義,所以痛苦不已,楚天闊知道無法寬慰,只有默默站著,等著老怪嚎哭完。
良久,老怪才恢復了平靜,卻顯得神情萎靡,眼中癲狂都已消散了,只剩下一點光彩在流動。楚天闊大吃一驚,估計劍傷加上心傷,老怪元神大傷,支撐他活下來的那股氣也消失了。
楚天闊趨前一步,說:“前輩,傷勢還有點救,我以氣馭劍只是被迫無奈之舉,手法並不熟練,劍氣也弱,傷勢應該無礙。”
老怪擺擺手,說:“這都是天意,我也活夠了,這麼些年憑一口怨氣活著,也累了,今日被你打散了,我也樂得解脫。你這被迫之舉其實是神來之筆,猶如騎兵突起,招式稚嫩,但意境超拔,直擊要害。高手往往都是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