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要找到根器優異的人才會傳輸灌頂,不然他寧願武學失傳也不會妄傳心法,慢慢地這種灌頂方法似乎就失傳了。”
薛鵲如聽奇譚怪聞,但他乃是醫道聖手,境界也不凡,自然不會輕易排斥這種玄論,楚天闊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他江湖歷練也很豐富,見過天饋谷的奇景,南宮璟的奇門遁甲,所以對這種灌頂之說也並不懷疑,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薛鵲問:“那如果我們要得到五輪陣之靈,豈不是要得到五子的灌頂才行?”
“不需要,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每一個人都有了五輪劍靈,只要得到一個灌頂就夠了。”
楚天闊突然問:“這五輪與五位少俠可有對應?”
遊任餘讚許地點了點頭,說:“有,地是支援之性,萬物因地大而成形,所以地是基礎、感召之力,這是凌雲鶴。”凌雲鶴是五子之首,自然扮演著地大的角色。“水是滋養之性,春雨如油,潤物無聲,就是水之性,淨嚴有佛家普渡之心,這水之性非他莫屬;火不是火,是成熟之性,果實成熟變紅就是火,女人懷胎十月孕育生命,也是火,宗伯駒少年老成,氣度沉穩,當為火;風是活動之性,主世間變化,木腐花開,瓜熟蒂落,這些都是風,喬晚當此風性倒也合適;空不是空空如也,空是輕靈之性,空谷幽蘭、山水留白,都是空,空本身藏有靈性,沈輕雲是女子,而且出身峨眉名家,靈氣逼人,正符合空之性。”楚天闊發現遊任餘不僅僅是在介紹五輪,更是在談他的弟子的秉性,沒想到這五個名門子弟在遊任餘手下各自稟賦發揮得淋漓盡致,所謂良師伯樂,不就是如此嘛?
薛鵲說:“你不僅精通密宗,辨人之術,因材施教之方更是精彩絕倫,不愧是一代宗師,晚生佩服佩服。”這是薛鵲第一次自稱晚生,他雖然比遊任餘年紀二三十歲,但一直平輩論交,這時自稱晚生,可見實在是心悅誠服之至。
遊任餘笑著說:“神醫折煞我了,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才琢磨出這點覺悟,已經遲了,何況道還遠著,我已心有餘而力不足矣,這後面的需要你們繼續參悟啊。”楚天闊這才知道,遊任餘是接著解說五輪陣在向自己二人傳道,這是遊任餘幾十年悟道所得,可惜天不假年,遊任餘覺得來不及參透大道,所以才把他的覺悟傳給他們,希望他們繼續參悟,也許楚天闊是他寄予更多希望的那個。
只聽薛鵲說:“所謂朝聞道,夕死足矣,得蒙您傳道,幸甚幸甚。”
楚天闊抱拳說:“晚輩此行,獲益匪淺,多謝前輩。”
遊任餘哈哈一笑,說:“你們太見外了,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傳,這些東西你們看書也看得到,我最多就是引你們入門去看,大道至簡至易,希望你們能摸索出點什麼,回頭來告訴我,我就真的夕死足矣了。”
話說間,三人已經上到平山頂來,只見蓬萊五子均身著白衣,圍坐一圈,閉眼打坐,彷彿圍成一朵白蓮花,純白而端莊,楚天闊不禁想,什麼時候劍靈踩著蓮花座而來啊。
五人聽到有人接近,睜眼起身,看見遊任餘帶著楚天闊而來,有些驚訝,喬晚更是憤憤不平,楚天闊在漕幫地位低下,實在不足以與他平起平坐,但遊任餘在場,喬晚不敢直抒不滿。
遊任餘把中途折來的一段竹枝反握在身後,走近五人說:“五輪陣的基本招式你們已經會了,所差的只是磨合與參悟其中的變化,說實話,這其中有多少種變化我也不敢斷定,很多是需要你們用天賦去發掘的,今天我們試試這個劍陣,你們出招吧。”
凌雲鶴等聞言,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拔劍出鞘,五道閃電般絢麗的光芒閃過,不,更像是彩虹,五人的長劍光芒各異,只見凌雲鶴的長劍呈淡金色如帶佛光,淨嚴和尚的長劍則如水天一色,宗伯駒的劍如秋葉般火紅,喬晚的劍則是雨過天青的淡紫色,沈輕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