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地聳聳肩,把小小便器放在腳旁,他長腿一跨坐在*邊的軟凳上,雙腿自然在*上交疊,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黎晚晴,要麼讓他來,要麼……就一直忍著吧!
“雷紹騫你!”黎晚晴咬牙喊出這四個字,雷紹騫卻只是淡淡一笑,一言不發。
又過了十分鐘。
黎晚晴表情有點痛苦,她最初用這個藉口不過是為了騙雷紹騫,可是現在……她是真想噓噓了……
雷紹騫慢條斯理地翻著,是一本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黎晚晴有點訝異,從沒想過像他這種人,也會看這麼文藝腔十足的書。
“讀給你聽?”雷紹騫貌似不經意地一問,黎晚晴搖搖頭,拒絕。
不過雷大公子的世界裡,哪有“你說不要就不要”的道理?他鬆了鬆襯衫領口,又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始字正腔圓地讀了起來。
黎晚晴越聽越心涼,因為她根本聽不懂!
“停!”黎晚晴受不了地喊了一聲,“你別告訴我讀的是原文書!”
雷紹騫讚賞地一笑,“聰明。”
黎晚晴臉色又暗了幾分,難怪她聽不明白,捷克語她哪裡懂。
不過……
“你會捷克語?”黎晚晴突然覺得,雷紹騫的形象光芒萬丈了不少。
雷紹騫掃她一眼,蔑視意味十足,“不止……”
然後整個下午,黎晚晴就在雷紹騫低沉磁性又聽不懂的捷克語裡,迷迷糊糊睡著了。
黎晚晴夢見自己在荒無人煙的沙漠裡,焦急地找廁所……
“李嚴,還疼不疼?對不起對不起……”雲鶯小心地為李嚴包紮,李嚴沉默地看著她。
雲鶯的臉上掛著淚痕,李嚴明白她心裡的委屈和不甘,也明白這眼淚不是為他而流。
李嚴的房間在別墅一樓,剛才雲鶯被李嚴一路帶下來,雲鶯根本不關心他會帶她去哪兒,反正沒有雷紹騫的地方,對她來說都一樣。
他進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管自己受傷的手,而是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地給她讓她擦擦哭花的小臉。
白色的毛巾上沾著朵朵血花,雲鶯這才意識到,李嚴還受著傷……
“李嚴,你怎麼不說話?”雲鶯抽抽噎噎地看著他,她跟李嚴並不陌生,可像這樣坐在一起說話,次數並不多。
李嚴受傷的右手被包了很多層,他想活動一下手掌,一點都不靈活。
他一向話少,雲鶯也不以為意,把醫藥箱收拾好後,她把那條白色的毛巾洗乾淨,簡單整理一下,準備離開。
雲鶯的心有些慌,雖然她做這些事兒都是背對著李嚴,可身後那道火熱專注的眼神,即使她沒看見,依然如芒在背。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雲鶯拿起包包,走到他面前,低低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轉身要走。
李嚴突然拉住雲鶯的手腕,他用的力很大很猛,雲鶯嬌小的身子一個踉蹌,穩穩地跌坐在李嚴的懷裡。
“啊……李嚴你這是幹什麼?”雲鶯急忙要站起來,動作太急,又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雲鶯的腳踝被崴了一下。
“別動!”李嚴語氣特別嚴肅,這麼一吼,嚇得雲鶯真是一動不敢動了。
雲鶯本來今天被黎晚晴刺激得夠嗆,心裡夠委屈了,這回兒又被李嚴一兇,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最初的嚶嚀變成最後的嚎啕大哭。
“為什麼你們都不喜歡我?為什麼都要兇我?我到底哪裡不好……讓你們一個個這麼糟踐我?我愛他,我就是愛他,這有什麼錯!我……唔!”
李嚴突然傾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她的唇很軟,淚很鹹,李嚴的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