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婆都管不好!”
柏為嶼這時也不要臉面了,受虐小媳婦似的:“師叔!你要替我做主呀!”
楊小空冷汗雨下:為嶼,我……可不可以不認識你?
魏南河捂著腦袋躲避柺杖,哭笑不得:“柏為嶼,你湊什麼熱鬧?”
柏為嶼得意忘形地用口型大笑:叫你縱容你老婆打我!
魏老重重地頓一下柺杖,“家和則萬事興!這個理兒你怎麼就是不懂!為嶼和小七整天打架,和你有分不開的關係!”
柏為嶼不知從哪摸出條絲帕,抹著眼淚細聲細氣地說:“就是說,他偏心眼!”腳一跺,蘭花指胡亂一戳,也不知朝誰戳去了。
杜佑山“噗”地把茶水噴了出來,忙以手扶額掩飾自己的失態。
魏老從兜裡掏出一隻黃澄澄的鐲子,塞進柏為嶼手裡,“為嶼,不要和南河一般計較!”
柏為嶼頓時笑成一朵花兒,把鐲子放嘴邊咬了咬,捏在手中朝楊小空揮了揮:金的耶!
魏南河虛弱地:“爸,那個不是銀子的啊,拜託你摸清楚再送人!”
魏老的柺杖抽過去回答他:“廢話!我還不知道是雙龍鐲?為嶼身懷有孕,戴個金東西在身上可以壓驚防惡!”
樂正七:“……”
魏南河:“……”
楊小空:“……”
杜佑山抱著肚子:“……”
柏為嶼把鐲子戴在手上,顛兒顛兒奔出木樓往妝碧堂跑,“說的是說的是,安胎的~”
魏南河三步兩步追上去,劈手奪過鐲子,搡了柏為嶼一把:“滾遠點!”
嬌弱的羊小花
魏南河拉著他家寶貝去抹藥,請杜佑山自便。初秋的氣候乾燥微熱,山裡的夜間很是涼爽怡人,風裡帶著溼潤芬芳的草木氣息,杜佑山扶魏老到妝碧堂的涼亭裡曬曬星星扯扯淡,然後隨意散個步,繞到工瓷坊後時發現倉庫裡亮著幽幽的橘黃色燈光。
他推開大門,看到楊小空,不由一笑,“就你一人?為嶼呢?”
“他估計在屋裡打遊戲吧。”楊小空坐在水泥地上,也不起身,揚揚嘴角禮貌性地打個招呼:“杜老闆,你還沒睡?”
“沒呢,南河一會兒會給我收拾出個客房。”杜佑山大大咧咧地走過去,俯身拿過楊小空手裡的青花瓷片,“康熙山水,分水分的一般。”翻過來看看底板上的梧桐葉底款,“一葉知秋,這瓷片在鬼市上大概能賣三四十塊錢。”
楊小空仰望著他,帶著崇拜的語氣驚道:“連價格你都能知道?”
“我就是做這一行的,怎麼能不知道?”杜佑山在楊小空身邊蹲下,“你也用瓷片練習鑑定年份?”
楊小空搖頭,傻乎乎的:“沒啊,我就是看圖案好看,畫下來做素材,以後創作的時候或許可以借鑑。”
“條件這麼好,又有興趣,完全可以學學的。”杜佑山笑著揀出兩塊瓷片,“你看,這兩塊的風格,你喜歡哪種?”
左手是乾隆官窯鬥彩,右手永樂民窯青花。
楊小空指向潦草粗糙的民窯青花。
杜佑山頗有些驚喜,“為什麼?”他舉舉左手上的瓷片,“這個相較稀有,也貴!”
楊小空偏偏腦袋,想了片刻,說:“我不知道它們有什麼價值,但從繪畫方面來看,那塊色彩多的反而畫的太板,而那塊青花的只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物,像水墨寫意一樣,有味道。”他從瓷片堆裡撿出一塊另一塊人物鬥彩,“同樣是花花綠綠的,這塊就逗趣多了,顏色也生動。”
“這是鬥彩,你對瓷器還真的一點都不懂呵,該多和南河學學。”杜佑山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楊小空手裡那塊能不好嗎?成化可是鬥彩的鼎盛時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