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課。”
“我有課。”白左寒拉開衣櫃下的抽屜找新牙刷。
楊小空在白左寒面前蹲下來,直視他說:“白教授,妳也沒課了。”
“……”
“我們的輔導員是去年剛留校的田師兄,我很容易就向他要來妳的課時安排表。”
“……”
“下學期的課時安排也出來了,妳要嗎?我給妳影印一份。”
白左寒石化:“……”
楊小空面上始終是純粹無邪的笑容,他在白左寒的臉上親一口,拿過牙刷進浴室裡去了。
白左寒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那個吻比打了他一巴掌還要命!
洗完澡的綿羊仔粉嫩嫩的,白左寒想吃,不敢吃,唯恐後果自己負不起。
當然,從楊小空的角度看,白蓮花洗完澡香噴噴的太誘人了,他想啃他的臉,想舔他的嘴唇,想咬他的脖子,想把他整個人都吞了,又怕不小心激怒了他。
兩人隔了一條無形的三八線睡了一晚,各懷鬼胎,第二天起床後,白左寒揉揉黑眼圈兒,心說:熬過一劫了,阿彌陀佛!
楊小空則直懊惱:好容易才一起睡了一晚,沒吃到實在太可惜了。
依舊是大霧漫天的清晨,黑豬蜷在走廊邊的破窩裡睡得酣暢,楊小空彎腰摸了摸它的頭,發現這頭豬比工瓷坊那幾只狗乾淨多了,或許是因為毛短且不沾灰的緣故。
白左寒煮了一鍋稀飯,給自己盛一碗,給楊小空盛一碗,剩下的大半鍋都是給豬吃的。
楊小空埋頭喝粥,稀飯裡有花生和玉米粒,味道不錯。
“吃完飯回去吧。”白左寒懶洋洋的倒在椅子裡,用小勺扒拉著稀飯,全無胃口的樣子。
“白教授今天很忙嗎?”
“忙……”白左寒習慣性吐出這個字,急忙改口:“嗯……不忙。”
“我也不忙。”楊小空不想走。
白左寒怒:“身為一個學生,怎麼可以不忙?不忙?我給妳找點事做!”咚咚咚上樓,在書房裡翻了一陣,拿出一本厚厚的《伯裡曼人體結構》下樓來,丟在飯桌上,“臨摹一遍。”
楊小空接過,歡欣鼓舞地應道:“好!”轉而掏出手機,嗶嗶嗶按了幾聲,說:“為嶼,妳幫我向曹老請兩天假,白教授叫我臨一遍伯裡曼,我臨完就回去!”
白左寒晴天霹靂,差點厥過去:“誰,誰讓妳在這臨的?”
楊小空掐了電話,無助地看著他:“白教授,我都請假了……”
白左寒:“……”
吃完飯後,楊小空殷勤地收拾手勢碗筷,顛兒顛兒鑽廚房裡洗碗,一副主人的做派。白左寒蹲在走廊上摟著他的黑豬,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心下念念:老子總算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了,楊小空,叫妳裝,我叫妳裝!
魏南河在開家長會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和樂正七很要好的女孩,女孩長得甜美可人,乖乖巧巧的打招呼說:“魏叔叔好。”
魏南河偽裝慈祥地應道:“妳好,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
女孩笑眯眯的回答:“我不考很好的學校,問題應該不大。”
樂正七在魏南河身邊拉扯他:“妳別問了妳別問了……”
“看來妳挺有把握啊,”魏南河笑問:“打算考什麼學校?”
女孩說了一個大學的名字,魏南河的臉拉了下來:居然就是他那個學校!豈不是又要和樂正七湊在一起?
樂正七觀察著魏南河的臉色,小聲說:“我考文博系,崔顰考的是歷史系。”
“那豈不是靠的很近?”魏南河一點都不給樂正七面子。
樂正七喪眉耷眼地說:“也不是很近,還隔了一箇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