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愛上了人(1)
張子楚張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既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就什麼也不說罷,他心裡不禁想,這個漂亮的大美女找自己幹嘛?自己這些日子裡竟然會時不時地想著她,還夢著她,哎,為什麼呢?難道就是因為她漂亮,是一個男人見了之後就要想入非非的大美女?我對她有那個複雜的意思?可人家顯然是有夫之婦啊,再說了,我什麼身份?農民工,一個刷油漆的傢伙,人傢什麼身份,住別墅的少婦,貴婦,泥馬,對比不要太強烈了!我如果有這種想法就等於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張子楚因為心裡面在齟齬著,眼神就有點遊移……但是胡石韻卻在和他微笑,毋庸說,胡石韻的笑是迷人的笑,誘惑人的笑,加上胡石韻是有求於他,就笑得更加魅惑了,張子楚感到了自己的壓抑,身體的壓抑,喉嚨也幹,好像要喝水的感覺,哎,她是漂亮,對自己的誘惑很大很大啊,自己怎麼受得了?自己除了喜歡,貌似還有崇敬,憧憬,尊重,等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至於身體有那個的需要,哎,那毫無疑問是一個無恥的想法,要多無恥有多無恥,要多悲哀有多悲哀,還顯得好笑!哎,可她找自己找上門來了,她絕對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才來找自己的,毫無疑問一定是自己的活幹的讓她不滿意,她找我算賬來了,可是……不會啊,自己的油漆技術應該是可以的啊!張子楚想,自打到了牛耳介紹的裝修公司,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實際上也就是跟著一個老師傅做了一個月,自己的油漆活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這一點裝修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的,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特點:聰明,心靈手巧。要不是因為自己出身不好,在農村,高考的時候因為一股強烈的尿意請假上廁所上錯了,看到了女老師白白的黑黑的西洋鏡,被當成流氓抓進了鄉里的派出所,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大學裡讀書呢,算算也應該是大二了吧,哎,不想這些倒黴的破事了,人走背運喝涼水都塞牙縫!張子楚橫下心來,心裡嘀咕,老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咋的就咋的,反正自己是一個有命案的人,活一天就多賺一天。張子楚一直以為自己那個曖昧的夜裡殺了那個狗鄉長,其實他搞錯了,那個狗鄉長只是被他打暈了,而且還是假裝暈的,因為狗鄉長這廝很狡猾的,他會裝死!他的這種偽裝,其目的就是為了少捱揍,張子楚哪裡知道這些呢,他逃跑出來的這兩年一直沒有和家裡聯絡。昨天,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家,想父親,甚至也想自己的後孃,即便後孃一直夾槍帶棒的數落他,嘲諷他,可是當初他每天放學回到家裡,瘸腿的後孃還是會給他好吃好喝的,哎,作為人,要知道報恩,要講良心,張子楚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不是無賴,不是真流氓,即便他貌似流氓,可也是一個有良心有愛心的流氓。再就是他這兩年,也時不時的會想到一個讓他由青蔥的男孩子變成成熟的男人的那個女人:李寡婦李水妹。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喔,用情這個字眼有點不準確呢,應該不是屬於情這個範疇,那屬於什麼呢,欲!一種簡單的生理的欲,是這樣嗎?張子楚想到這檔子事情就有點瞧不起自己,恨自己,可是瞧不起自己、恨自己還是會時不時地想到自己和李寡婦李水妹在玉米地裡乾的事情,當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都像一部電影在自己的腦子裡回放。電影回放的過程中,張子楚就渾身壓抑,難受,他身體的那個地方就亢奮得不得了,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褲子撐破呢。大棚裡住的都是農民兄弟,有人看見了他這樣就會取笑他,說頂破天了,想日天呢,有的就神秘兮兮地建議他去路邊的髮廊去消消火,說去那裡價格不貴的,最便宜的雞隻要三十元什麼的。雞這個概念是什麼意思這時候張子楚算是明白了,他不禁聯想到老家的村裡人曾經都說李寡婦李水妹在廣東東莞打工的時候做過雞的事情,泥馬,雞原來就是這個啊。當然,張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