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和時間顯然都有所增加了,可是那又如何,他總是板著一張冷臉,也並不主動說話。
中間畢竟隔著法國調香師那一茬兒,武苓心難免會朝那上面兒想,琢磨著是不是辛紅旗壓根兒就放不下那件事兒,根本就沒做再次接受她的打算?
兒女都這麼大了,都是當爺爺***人了,武苓心和辛紅旗當然不可能像年輕人那樣,敢於放下臉面挑明一切,該愛就愛該恨就恨,把過去那些零零碎碎的煩心事兒全部丟進風裡!
彼此都不能主動開口,憋得久了難免內傷。
武苓心到底是女性,功力不及辛紅旗,實在有些憋不下去。
如今兒女也都不用她操心,再繼續不倫不類在辛家住著,似乎真有點沒道理。
畢竟是一個早就“犧牲”的人,這輩子註定再也不可能浮出水面見光,雖然鷺島這邊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敢往出抖露,可畢竟基本的自尊武苓心還是有的。
她這個年紀的人不能跟現在的年輕人相比,沒個合理的名頭,稀裡糊塗住在一個屋簷下渾噩度日,難免太過於荒唐。
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恰好辛紅旗忙著接待外賓,晚上徹夜在辦公室跟幾位國之棟樑商討如何推進兩國邦交的問題,國事一忙碌,兒女情長的事情自然只能靠邊兒站,遠遠被排到日程表最尾端。
中午提出要走,辛紅旗板臉閃人,然後一夜未歸,想到這些,武苓心難免心裡一片涼寒。
在兒女面前丟了臉面倒沒什麼關係,可辛紅旗這種徹底把她晾一邊兒的態度,堵在武苓心胸口,窒得她喘不過氣。
第二天一大早,武苓心只拿了一隻小小的手袋,由辛博唯和辛東來、辛果兒兄妹三人送到機場,乘坐最早的航班離開鷺島,獨自飛往阿爾卑斯山下的小鎮。
那裡雖然孤獨寒冷,可是空氣卻是自由而清新的,不用每天看著一張冷臉受煎熬。
葉菁和嶽紅要留在家裡帶孩子,沒能去送機,心裡各自為武苓心感慨著,安排警衛員按照以前的樣子把武苓心的房間收拾整潔關好門窗,然後生活依舊恢復之前的軌跡,孩子啼哭嬉笑,餵奶餵飯換尿片,補鈣補鋅加蛋黃。
辛東來新成立的賽車俱樂部近期生意十分興隆,簡直可謂是鷺島乃至整個Z國擁有高檔賽車的年輕富豪的頂級奢侈競技中心。
有了事業的人,就沒那麼多閒暇時間去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日子越過越有聲有色,嶽紅的臉色也日益紅潤,逐漸地有了歡笑聲。
辛博唯照舊駐地家裡兩邊跑,回到家就跟餓狼似的,想方設法把小長征從葉菁懷裡撬開,連天黑都等不到,什麼時候回來就得什麼時候運動一場,神清氣爽了才有耐性抱兒子!
辛果兒依舊四下奔跑忙碌著,不過她現在不做空乘夢了。
超齡是無法解決的桎梏,唯有想方設法繞路而行,她辛果兒一定要努力學習水的性格,遇石嘖跳遇彎則繞,認準的道兒就要走到黑,不到黃河絕不回頭!
空乘面試受挫後,苦思冥想一個星期,加之被她恨不得見一次就咬一口的仇人嫂子葉菁在一旁循循善誘熱心指導,辛果兒終於拍案而起做出了一個全新的策劃!
她要設法進入地勤系統,飛不上天,她就站在地上等!他飛累了總要落下來休息休息吧,就不信等不著!
老天爺要是還這麼無視她辛果兒的努力和用心,說明老天爺就是個高度近視眼,哼哼!
拎著那隻已經完全擺脫陝西口音、換上一口標準鷺島腔兒的鸚鵡,辛果兒捏捏它的嘴巴,把架子掛到葡萄架上,情深深意綿綿地叮囑:“籬兒,乖乖兒在這兒曬太陽,悶得慌就唱我昨天教給你的歌兒,我出趟門兒,一會兒就回來,千萬別嘰嘰呱呱聒噪個不停,當心有人把你拔了毛扔鍋裡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