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悽慘的處境,忍不住腹誹:真該讓那些朝臣們來看看皇上現在的樣子,精神抖擻,健步如飛,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虧他還好意思在年頭自稱病得連筆都握不住,字都寫不了!
現在的佟淑蘭就像是一個從不跑長跑的人,一下子跑了八百米一樣,第一天還好,後面兩天腰痠背痛,各種跡象都出現了。雖然每天都有讓人做按摩,但肌肉的痠痛也不是一下子能消除的。因此她是百分百不希望這幾天皇上來串門子,單是給各位施屈膝禮就屬於高難度動作啊!只可惜,她是屬於沒有發言權的那類人。
“皇上吉祥、誠王爺吉祥、十三貝勒吉祥……”果然啊,微微一屈膝,腿部的肌肉就開始發酸。
康熙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行禮:“佟佳氏,聽說你的大丫環出嫁,你要求男方背三從四德,難道說你指望對方能夠全部都做到?”說著,康熙皇帝指了指李德全手裡捧著的一張紙片。
李德全走到淑蘭面前,微微彎了彎腰。佟佳氏雙手拿起,一看,內容正是朱蘭泰背的那個三從四德:妻子出門要跟從,妻子的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妻子打扮要等得,妻子花錢要捨得,妻子生氣要忍得,妻子生日要記得。
“這怎麼可能,皇上,您說笑了。孔老夫子不是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無論是《女誡》還是三從四德,其實都是一樣的。”
“哦?照你這麼說,這男人的三從四德難道說還有‘善者’可以‘從之’嗎?”
“這……”
“朕恕你無罪,你儘管說就是。”康熙看了佟淑蘭欲言又止的樣子,很直接地開恩,讓她有話直說。
“謝皇上。像三從裡面的第一從,‘老婆出門要跟從’這一條就沒有錯啊。雖然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咱們大清國泰民安,但還沒有達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一境地。平常婦人出個門,不像妾身等,還有侍衛保護,要萬一碰到個好色之徒,無賴什麼的,她們不眼巴巴等著老公救,還指望從哪兒跑出來個帥哥俠士給閒人嚼舌根不成。就算她們的夫君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跟著,至少也保住了婦人們的閨譽。”
“好,這條算你有理。那後兩‘從’呢?” 康熙點頭。
“‘老婆的命令要服從’這一條,如果說這個命令是正確的,並非無理取鬧,聽之又有何不可呢?歷史上因此而博得善妒之名,流芳百世的夫人也不在少數。 至於第三從,‘老婆講錯要盲從’,妾身以為作者是對應了班昭《女誡》中的曲從,不違戾是非,爭分曲直,猶宜順命。就臣妾個人以為,此乃愛之,則害之,是固不可取。”
“嗯,講得不錯。那四德呢?你也講講吧。”康熙爺有些累了,斜倚在了椅子上。
“是。”佟淑蘭暗自叫囂,這明明是男子的三從四德,當然應該是男人們自己理解吃透啊,哪有讓她這個女子來解釋的?看看《女誡》還不都是母親教女兒,還沒有聽說有哪個當阿瑪的解說過一二的。就算是太上皇不在了,那也該是那些皇子的老師來解釋啊。呃,皇子的老師?淑蘭同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八股,那個在熱河找她麻煩的方庭。想象一下他給康熙講解男子的三從四德的情景……還是算了,說不定方庭那老頭兒看到這張紙後,就吐血身亡了。
“四德的第一得是‘老婆打扮要等得’。有道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三分天生,七分打扮。這一條正好合上了‘婦德’裡德言容工的儀容,老婆打扮得漂亮,夫君臉上也有面子,自然應該等的。”說完淑蘭停頓了一下,偷偷打量了一下康熙的反應。
反應還不錯,康熙爺在位子上點了點頭。
“‘老婆花錢要捨得’這一條麼,臣妾斗膽了。臣妾曾經看到過一本書,是講如何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其中一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