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皆知。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媒體們到底報導了些什麼,在這個時候她最關心的是馬地的狀況,所以當她一錄完口供便趕往醫院。
他還在加護病房觀察,人還沒渡過危險期,稟瑜知道他的狀況並不樂觀,所以她半步也不敢離開。
她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馬地在臺灣沒有親人,而且又救她一命,所以她關心他,這並沒有什麼,她如此說服自己,但就在她雙手交握,低頭為他禱告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明白馬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從來沒為別人禱告過,就連她的丈夫在最緊急的那一刻,她也不曾為他祈禱過,而今天,她卻為了他掉眼淚且心急如焚,這意味著什麼?稟瑜心驚了。
她還來不及理清心裡的疑惑,馮家的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加護病房門口,她的小叔、小姑們一宇排開。她看得出來他們來意不善。
“奶奶要你立刻回去見她老人家,她有話要問你。”
稟瑜不想走,她想在這裡守著,想知道馬地好不好,但是——她不能,老太太已經開口要她回去,她不得不走。
稟瑜回到馮家,這才知臺灣媒體的厲害,他們不僅僅報導了她跟馬地被綁的事,他們甚至追蹤到她跟馬地在被綁架的前一天出雙人對——他們從大樓管理處調到錄影帶,而且還有目擊證人指證歷歷,說他們星期六跟星期日兩天都黏在一起,兩人甜甜蜜蜜的非常恩愛。
大樓管理員甚至還說,前幾天他們一起來看房子時的情景,他還以為他們兩個是新婚夫婦,沒想到卻是有錢人包養情夫。
稟瑜看著馮家錄下來的電視新聞,她現在才知道臺灣那句俗諺“雞蛋再密也有縫”是什麼意思,原來紙還真的是包不住火。
而馮家更厲害,他們不只從媒體那得知她包養了一個小白臉的事實,他們更神通廣大的推測出馬地的身份。
“他是慶元的爸爸是不是?”老太太問話了。而她都還沒回答呢,旁邊便有人馬上揚風點火。
“老太太,這事還用問嗎?您瞧瞧這照片上的男人跟慶元長得多像,難怪慶元剛出世的時候,我們大夥怎麼看,都覺得他長得不像咱們馮家的人,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我們馮家的人,只是大嫂偷人後生的一個小雜種。”
“住口!”老太太生氣了,這事由她當家做主,旁人插什麼嘴!她一個橫眼瞪過去。
大伯那房的二小姐馬上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哼一句。
“我問你,慶元的親生父親是不是際剛?”老太太銳利的雙眼瞪向稟瑜,稟瑜這才發現原來她在馮家努力了這麼久,卻連老太太十分之一的氣勢都沒有。
她輸了,輸得很徹底。
“不是。慶元的父親不是際剛,而是照片中的男人。”她不再說謊,老老實實的把十年前的舊帳攤在馮家人面前,包括她的野心,還有當年借種生子一事。
馮家的人聽了是頻頻抽氣。他們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為了權勢竟然幹這種下流勾當!
“奶奶,這種女人應該趕出馮家。”
“下,這還不夠狠,我們應該登報,把她所做的丟臉事公諸於事,這才能替我們馮家討回公道,要不然,要是每個人都像這個不要臉的婊子一樣,我們馮家以後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繼承人嗎?”
“對,我們必須給她一個教訓。”
“對,沒錯。”
每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清算稟瑜的罪,但老太太一個橫眼,大夥又全噤了聲,安靜了下來。
這個家還是老太太當家做主,她說了算數。
老太太冷眼看了稟瑜一眼。
“我體諒你在馮家做牛做馬多年,且這些年來嚴守本份,並沒有做出什麼越距的事,所以十年前的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