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所有的東西一一的緩緩的掃過。
幾本小說放在桌子的最右邊,我每次回來都會有意或者下意識的翻看一下,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接著幾個汽車模型,全部都是在地攤上買的便宜貨,只是為了充實一下桌面,其實我並沒有玩車模的愛好。在往中間來,是一臺式三角日曆,自然光懸吊式檯燈。
突然,我的目光一下子定在了一個熟悉的幾頁發黃的紙上。
“就是它。”我心中一喜,驚呼一下,那幾頁紙正是從張三爺那裡拿來的寫滿冥文的紙,按照周必濤的說法應該叫做《冥文天書》。因為現在只有散落的,所以,暫時也稱不上是書了。我按照張三爺的叫法,也叫這東西叫做冥文天章。
我把其中一張《冥文天書》連忙放在月光下最明亮的地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還是平時看的那種感覺,那就是沒有感覺。
我再次的拿出來那個盒子,我發現,裡面的月華冷光點又大了一圈,盒子的四壁更加鮮豔,裡面的金絲紋路越發的清晰,流淌著月華如銀,原本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這時卻有些神秘感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的把盒子拿起來,目光聚焦盒子中間的那點月華冷光點上,眼前的視線再次的一暗,神奇的環境變化再次發生,我目光看向那頁冥文天章,頓時,一種直覺上的感應讓我感覺到了,這本書,似乎真的和原來有些不同了。
我用另一手拿起來感受一下,至於什麼樣子的不同,我能感受的到,卻說不清楚。於是,我輕輕的抖了抖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凝神看著上面的冥文。
這本書的紙張並非簡單的紙張,能夠承載冥文數千年的東西,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東西,這本書也不例外,但是,這種感受不同的確並不是書本本身,而是這頁之上的冥文。
當我翻開到第一頁,再次看到熟悉的冥文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種不一樣的變化,不是在書本本身,而是在書上的冥文上的不同。
怪不得當時我第一次把目光透過這個盒子的光點掃過這本書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本書的異常,而是在外表看來,這本書也確實沒有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正是那上面的冥文有問題。
冥文還是冥文,並沒有發光,也沒有發生變形,甚至也沒有脫離書本,還跟原來一樣的印在這本書上,但是,我偏偏能夠感應到這種冥文的變化。
如果非要把這種感覺說出來,這就好像兩朵花,一朵是人工做的,另一朵是鮮活的,原本在平常視覺下的冥文就是人工做的花朵,而現在在這種月光視覺下的冥文就是鮮活的鮮花。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崔輕靈告訴我的關於她對那些特殊字的“感應”,我,感覺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是突然對這些冥文有了感應。
我心中略帶幾分激動,如果在這種視覺下我能夠對冥文產生感應的話,那我不就能雕刻出我的人生第一枚冥文印章了嗎,躺在醫院裡的大喇叭不就有救了嗎。最主要的是,陰陽渡客的劃分是以修煉冥文的數量來區分的,如果我要是能夠書寫出上百個冥文,那我就不是成了張三爺一樣的人間大師,童子級別的高手嗎。
當然,到了現在,我也已經不算是啥都不懂的菜鳥了,當時張三爺告訴我能夠通透一個冥文就會成為一方高手,能夠通透十個冥文就是人間半仙,百個冥文就是凡間大仙,這種扯淡的說法也就是騙一騙我這種啥都不懂的菜鳥而已。
無論是張三爺,或者是張長春,王懷仁之輩的高手,至少都能刻畫出上百個冥文來,但是能夠真正理解通透並能應用的,恐怕真的不超過十個。這就是學習冥文的難處,易學難精,想要精通,必須要理解每個冥文所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