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有點異想天開了,又或許是自己近來做事實在太順利,漸漸地變得有點自大起來。這時被眾高手環峙,覺得自己金丹中期的修為根本不夠瞧。
“施主何人?”那老和尚突然睜開雙目,那眼珠很渾濁,臉上的肌肉都鬆弛乾癟,乍一望去,這老和尚只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而已。
“老和尚,你又是何人?”既然已經落在對方的手,眾高手環峙之下,自己是根本不可能逃得掉,所以韓雲也豁出去了,淡淡地反問道。
“賊,休得對掌門的法相分身無禮!”一聲斷喝像九霄炸雷,震得大悲殿都有點微晃起來。韓雲只覺耳朵嗡的一聲,措不及防之下倒是被嚇了一跳,遁聲望去。只見一名生得虎背熊腰的大和尚,凶神惡煞地瞪著自己,那對銅鈴般大的眼珠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樣,似乎跟韓雲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若嗔,稍安勿躁!”那老和尚平和地責備地道。那兇和尚馬上雙手合拾,嗡聲道:“是,弟知錯了!”可是那目光還是狠狠地瞪著韓雲。
韓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扭頭對上那老和尚,心裡暗暗吃驚,這明白為何這老和尚看起來有點虛幻,原來竟是法相分身,這麼說來,這老和尚的修為竟然到了塑神期,能夠元神出竅化為法相分身。
“施主的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年紀輕輕,實屬難能可貴。不過看樣並不是鑄刀門的弟,不知施主師承何派,為何無端殺害我虛空門六十餘名弟呢!”老和尚十分平和地道,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佛心已經非常地堅固了,不會輕易受到外界事情的影響。可是周圍十多名光頭卻是面露悲憤之色,看向韓雲的目光都帶著不善,尤其是那名法號若嗔的兇和尚,看那架勢像要把韓雲給生吞活剝了。
韓雲見這老和尚還算和氣,抱了抱拳道:“在下韓雲,並不是鑄刀門的弟,南元城大昭寺中的和尚也不是我殺的!”
“那施主如何解釋被降龍金頂困住一事!”老和尚眼簾低垂,似要睡著過去一般。韓雲自是不好意思說自己為了盜取寺中的靈藥而背了黑禍,不禁一時語塞了。
“還想狡辯,理屈詞窮了吧!”若嗔怒聲喝罵道。
韓雲不禁翻了翻白眼,淡道:“我不是聾,還有注意你的口水,都沾你隔壁那光頭上了!”
若嗔一愕,忍不住扭頭看了一下,果然發覺站在自己附近的若苦那戒疤上沾了一滴唾液,老臉不禁微紅,惡狠狠地瞪了韓雲一眼。
韓雲嘿嘿一笑,扭頭對著那老和尚的法相道:“老和尚,當時大昭寺門大開著,在下只是覺得不對勁,所以便進去瞧了一下,卻發現寺內所有和尚都被一刀斃命了,正準備離開,就被那金頂困著!”
“阿彌託佛,韓施主就因為寺門大開,所以便鬥蓬罩身潛入寺中去,這說法未免讓人難以信服!”老和尚宣了一聲佛號,淡淡地道。別說這幫和尚不信,就連韓雲自己也不信。韓雲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眾光頭聽完面色各異,疑惑有之,尷尬有之,憤然有之!
那老尚微微合上雙目,隔了一會睜開道:“韓施主能說出九菩提的事,應該所言不虛,這麼說來是花神塢的人想嫁禍於鑄刀,以挑起我派與鑄刀門的紛爭?”
韓雲聳了聳肩道:“也許吧,反正我沒親眼見到是花神塢的人殺了貴派的弟!”
“掌門師伯,我們可不能輕信這賊的話,也許他根本就是鑄刀門的弟,故意推御責任!”若苦忙道,看向韓雲的目光帶著一絲恨意。
韓雲淡淡地道:“我不是鑄刀門的弟,就算你們虛空門現在派人去把鑄刀門給滅了也不關我事,事情我已經交代清楚,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放屁,三言兩語就想打發我們,當我們都是傻,六十多條人命,豈能如此輕易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