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該自知,活不長久了,所以……”
黑衣人還不明白沈燁話裡的意思,但是下一秒,他感覺到太陽穴上一涼,沈燁居然出槍了。
他尖銳的聲音響起來:“不,燁少,燁少,你聽我說……”
可是沒人聽他說,槍聲已經響了,子彈深入太陽穴,激起了豔麗的花朵。
緩緩地盛開在槍下。
沈燁收好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槍是加了消音器的,沒有任何人聽到他剛才出槍的聲音。
他馬上走出房間,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回到車上的時候,沈燁才感覺到一絲難以言說的疼痛。
他拿出電話,緩了好一陣子,還是決定,要將電話撥打出去。
電話響起來,對面傳來父親一向沉穩的聲音:“燁兒,你帶著你母親回來了嗎?”
“爸……我有件事情要問你。”沈燁的聲音裡,有一絲如同墨染的哀愁,暗沉的,壓抑的。
沈崇海吐出了一口雪茄煙霧,說道:“你說。”
“辰千墨……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大哥嗎?”沒有任何試探,沒有任何迂迴婉轉,沈燁直接開門見山,問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不是幾個簡單的字,而是一塊塊重重的石頭,一塊一塊地朝著沈崇海擊打過去。
沈燁幾乎能聽到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