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沈浪微微一笑,道:“適才金大俠許是想和在下開個玩笑而已。”
我愕然而立,好你個沈浪,我幫你說話,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幫仇人說好話,真搞不懂你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難不成想以德報怨不成?只怕你雖有心,別人卻不這麼想,哼,你既然想當爛好人,就隨你去吧,真是氣死人了!
我氣惱地別過了頭不再看他,一邊的金不換卻居然面色絲毫不變,非但沒有順著臺階而下,反而厲聲道:“你休要誣陷於我,我堂堂金大俠怎麼做出令人不恥之下作之事?分明是你們為了幫快樂王的奴才逃走而合謀害我!”
“還想強詞奪理?莫非你當別人都是瞎子聾子不成?剛才事情的經過,大家自然都看在眼裡。”我冷冷一笑,伸手拉過鐵亭亭,柔聲道,“乖,小妹妹,告訴那位爺爺,剛才是誰把你的脖子劃傷的?”
“他!”
鐵亭亭小手筆直地指向李長青身邊的金不換,委屈地揚起了頭,拉下我的絲帕,露出喉嚨處鮮血才凝固的傷口,略帶哭音地道,“就是這個壞人,拿著一把好嚇人的刀刺疼了亭亭,還要這位好心的大哥哥把手砍掉,亭亭好怕呀!”
想起剛才那段恐怖的情景,鐵亭亭小小的身子又開始顫個不停,我忙把她摟進懷裡,給她重新系好絲帕,輕聲安慰。
見此,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望向金不換的眼神中一致地帶有鄙視。
“呸,早知我竟會與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齊名,這七大高手之稱不要也罷了。”斷虹道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轉過臉去,其他幾人也紛紛露出同樣引以為恥的神色,便是連一副淑女相的柳玉茹也輕啐了一口,雄師喬五則重重地哼了一聲。
“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大家可知這一家人是誰?”金不換聲嘶力竭地叫道,“我挾持那小女孩是有原因的,為的正是天下武林的安危啊!”
他此言一出,鐵氏夫婦頓時顧不得化解迷藥,猛然停止運功,睜開雙眼怒極而視道:“你這惡賊,不記得昔年我夫婦相救之恩不說,竟然趁著我們被迷昏之時挾持我女兒,難道此刻居然還想誣陷與我們麼?”
金不換冷笑道:“我金不換是個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昔年雖受給你的救命之恩,可也不能就此與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血腥之惡人為伍,也不能因此而縱容你夫婦繼續為害江湖。”
我震驚地睜大了眼,天哪,天下居然還有這等無恥之人麼?這可真是不見不知道,一見就想發飈!現在的我突然很有強烈的扁人的慾望。
柳伴風和鐵化鶴更是氣的渾身發抖,顧不得身體尚且虛弱,就要掙扎起來與血口噴人的金不換拼命,無奈運功才可開始就半途作廢,身軀自是力不從心,重又跌倒,但四目中已然似要噴出火來。
“是非曲直自有公證,既然金大俠堅持事出有因,那我們就聽他說說也無妨,免得武林中人說我們處世不公允,至於這位是否是快樂王座下使者,等會自見分曉。”緩緩而道的正是那相貌威嚴、一向以公正著稱的五臺山天法大師。
“大師說的有理,”李長青手捋美髯點頭道,目光轉向身後的金不換,“金大俠,今天各位同道都在此處,倘若你說的有道理,大家自然會為你作主,倘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夫也無法維護與你。”
他不愧坐鎮仁義山莊多年的武林泰山魁鬥,說起話來自有幾分威嚴,眾人一聽,紛紛點頭同意。聽到他如此一說,我暫時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也為金無望爭取了一點時間,至於具體到底怎麼辦,就要看他自己了。
另一邊的金不換被李長青的眼神逼迫站到前面來,卻正迎上金無望冷冷地視線和我的怒目,不由地先膽怯地後縮了一下,但立即又極力地挺直了胸膛,想證明他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