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變態的拿鞭子抽我。
他媽的,一手搶過了他手裡的鞭子,我朝著他是狠狠的抽了下去,痛的那傢伙臉都變型了。
“悠。”身上覆上一個重量,還有一聲痛悶聲,然後是金屬的擊撞聲。精市抱著我蹲坐在了地上,死死的抱住了我,整個身體覆蓋在我的身上。感覺到了溼溼的帶著溫熱的液體流在我的臉頰上,然後順著流進了我的嘴裡,還有脖頸之間。腥味籠罩著我整個口腔,眼睛也被一片殷紅給沾滿了。
我全身僵硬著,心在不停的狂跳著。呼吸也漸漸的急促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獨特的大阪音在巷子裡懶懶的響起,然後我聽見了凌亂的腳步聲。然後我感覺到有人走到了我們面前。
“流了這麼多血啊~~!”那人好像是在細細的觀察著用整個身體保護著我的精市。
“這不是立海大的部長嗎?”好像是認識精市的人,那麼說是好人?
我開始掙扎了起來,想要推開我身上的精市,無奈看起來那麼瘦弱的人卻那麼重,力氣也那麼大。
“呀~還有一個人在下面?”那人很驚奇的說道。
“請你幫幫忙。”不知道精市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子的了,但是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卻只有冷靜。
“那,有什麼回報嗎?”懶懶的聲音再響起。
我咬緊了嘴唇,死死的憋住了那要掉出來的淚。
“悠。”微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精市,精市,你怎麼樣了?”眼淚再也憋不住了,我的冷靜也終於是潰不成軍了。
“悠,我在~~在這裡。不哭~不哭~!”
“好。我不哭,但是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啊!”眼裡混著精市殷紅的血掉在我的手上。
“會~~會心疼,我。”聽了他的話,我哭的更加厲害了。
“精市放開我?好不好?我們馬上就去醫院。”努力的想要平復著自己的淚水,我抽噎的說著。
“嗯!悠~~不哭。”一隻手僵硬的伸到了我的臉上,輕捂我了我的眼,然後我感覺身後的那個重量慢慢的倒了下去。
“精市。”淚水比剛才更厲害的流了下來。我回過頭,看見了幾乎是渾身是血的精市。急忙的衝到他的身邊,扶起了他。
“傷的有這麼重嗎?”聽到了旁邊喃喃自語的聲音,我幾乎是本能的求救。
“拜託,請你幫幫我。”側過頭,我眼淚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人,卻被嚇得一愣。難怪說是獨特的大阪音了,原來是忍足侑士,但是現在管不了他是誰了。
忍足一聲不響的走了過來,一個橫抱的抱起了精市快步的朝著巷子口走去。我快步的跟著。
…
急救室門外,我失神的蹲坐在門外。旁邊站著的是忍足。
急救室的門終於開啟了,我快步的衝上前抓住了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發抖。
“很嚴重,特別是他的手,恐怕是作廢了。而且他的急性神經根炎也就才剛剛的做完手術的,身體還很虛弱。”醫生說完就抽出了我手裡抓住的白色大褂,走了。我愣在原地,感覺一陣寒流向著襲來。
精市的病我是想到的,但是手,他的手不能再提重物了嗎?那對於打網球的精市來說是個什麼樣的概念?為什麼我一定要來日本?為什麼不肯乖乖的聽精市的話,待著法國?那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手機呢?我的手機呢?迷糊中,我響起了我該打個電話給貝爾了,但是卻找不到手機在那兒了。
看著臉上還帶著血,臉色蒼白的女孩,忍足忍不住的說道,“在逃避了嗎?”
“逃避?”無意識的跟著說了一遍,腦子裡還是混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