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楊愛民從心底裡罵了句髒話,媽的,不知道這些人還有這怪癖,“嚴上校,剛剛在外邊,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瞎胡鬧,衝撞了大少,我替犬子賠罪,真是對不起了。”
“說不上。”嚴肅漫不經心的笑了,“本來我就一土包子,從小在部隊里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土的掉渣,楊二少看了不順眼也是正常的。再說,這皇城根兒裡拼的是爹,楊二少能擠兌到我頭上,也是給我爹幾分面子。”
“上校,您看您這話說的……真是叫我無地自容啊。”這下楊副局長可真是坐不住了。他再孤陋寡聞,嚴振國的大名還是聽過的,拼爹?他哪有那個資格跟嚴將軍拼啊!
嚴振東一直沒說話,他原本想著是嚴肅沒事找事欺負人耍脾氣呢,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再看看這混蛋身上穿的那件洗的掉了色的純棉軍用T恤和看不出什麼牌子來的牛仔褲,再加上他臉右臉頰的一個創可貼和左臂上纏著的白紗布,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大街上呃混混,雖然長得好,但……
哎!這小混蛋又扮豬吃老虎。給他當叔,真特麼不省心啊。
嚴肅搖了搖頭,依然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全身的鋒芒都收斂,緊張的盯著他身邊那個姑娘的臉色,低聲問:“味道怎麼樣?”
“不錯。”寧可微笑著點點頭。
“喝口果汁。”嚴上校看寧可擦了擦嘴角,忙狗腿的把果汁杯遞到嘴邊。
“我自己來就好了,你身上有傷……”寧可悄悄地瞪了嚴肅一眼,心裡暗罵你個混蛋那演戲演上癮了啊?
嚴肅看寧可喝果汁,又趕緊的把她面前的那碗魚翅端起來吹了吹,嚐了嚐溫度遞過去:“那不行,你這幾天太辛苦了。把我照顧好了,你又生病了,這可不行。”
寧可看了一眼鮑汁瓜茸魚翅羹,搖了搖頭:“我不吃這個。”
“為毛啊?挺好吃的啊。”嚴肅嚐了一口,又遞過去。
“其實這東西本身沒什麼味道又沒什麼營養,吃它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一點虛榮心而已。說心裡話,吃這個還不如去吃點青菜更好些。”
“嘖!”嚴肅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把那碗翅羹放下,轉頭鄭重的問嚴振東:“三叔,這菜誰點的啊?”
嚴振東搖搖頭,他這會兒臉上的肌肉都抽的發酸了,想有點表情都難。
“寧董真是菩薩心腸。”邵剛心裡也罵開了娘,這倆活寶,真他媽能找茬,老子點個魚翅羹也他媽錯了?都是楊愛民這混蛋惹得禍,整個不爭氣的兒子惹到了太子爺,順帶讓老子也跟著受閒氣。
寧可微微笑了笑,搖頭:“沒有,我也不是個素食主義者。只是魚翅這東西,真心沒什麼營養。”
“說的是。”邵剛點了點頭,尷尬的笑著瞟了楊愛民一眼:你特麼來幹什麼了?還不趕緊的!老子都特麼跟著你吃掛落了!今晚這頓飯是他媽誰請誰啊!誰是貴賓誰是陪客,是誰他媽求誰辦事兒啊!
“這位女士……是嚴上校的愛人吧?”穆實訕笑著問。
“嗯,說的不錯。”這一記馬屁拍對了,嚴上校賞了穆處長一個正眼,“這我媳婦,剛來北京上班。穆處長以後多多照應啊。”
“喲,上校這話說的,有嚴將軍在呢,寧董哪裡用得著我們照顧?”穆實比楊愛民會看眼色,一聲‘寧董’叫的很是自然,“不知道寧董現在是在哪裡高就?”
“穆處長你好。”寧可倒是挺禮貌的舉起果汁杯,“我剛到九辰,以後還要你多多照應。”
我擦!九辰的董事長!穆實暗暗地握拳,原來傳言都是真的,九辰的新任董事長果然還是老嚴家的媳婦。
這事兒楊愛民也聽說了一些,還以為只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而且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