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攏住,纏縛,一圈一圈的,讓他無處可逃。
第二天一早,寧可破天荒的被嚴肅叫醒。
睜開眼睛看見尚未完全亮起的天空,寧可皺了皺眉頭,翻個身想繼續睡。
“寶貝兒,起來了,今天你要陪我去J市。”嚴肅把寧姑娘整個抱起來放在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揉著她的臉頰,“起來了,我們得早點走,晚上還要趕回來。你如果累,可以去車上睡。”
“混蛋。”寧姑娘揉著酸酸的脖子,終於睜開眼睛,十二分的不滿意,“你昨晚怎麼不說今天要去J市。”
嚴肅親吻著她的臉頰低低的笑,昨晚就說的話你肯那麼乖嗎?
早餐是小籠包和豆漿加煎蛋,很簡單,寧可因為沒睡夠的原因,不肯吃東西,只喝了一杯豆漿。嚴肅把小籠包裝到保溫飯盒裡帶著,兩個人開著寧可的那輛寶馬小跑直奔J市。
因為出門早,清晨是高速公路上車最少的時候,再加上嚴上校車技好,所以一路暢通,車子幾乎一路壓著限速飆到J市。
跟去年一樣,嚴肅進了J市找到那家鮮花批發市場,拉著寧可的手下車,又去買了一大把紫色的小蒼蘭帶上。
他們兩個進墓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因為清明節的緣故,墓園裡掃墓的人熙熙攘攘,到處可見。
寧可跟嚴肅站到盛瑾玉的墓碑跟前,旁邊的一座墓碑跟前已經擺了一大把白色的玫瑰。再隔過去的墓碑跟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正拿著帕子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
……
不知哪裡傳來的歌聲,清潤中帶著淡淡的思念,惆悵而迷茫。
嚴肅拿了一塊白色的新毛巾,把盛瑾玉的那張黑白照片擦拭乾淨之後,又把漢白玉的墓碑擦了一遍,然後把懷裡的花輕輕的擺在墓碑跟前,手在收回來的時候順便折了一支捏在手裡。然後,他後退一步,半跪在乾淨的大理石地面上。
寧可原本是準備鞠躬的,卻不想嚴肅跪了下去,於是她也只好隨著他單膝跪下。
“媽,我一年多沒來看你了,你還好嗎?”嚴肅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把那一支小蒼蘭的花瓣扯了下來,一瓣一瓣的,在指尖捻一下,攆出花汁來把花瓣捻成團,漫不經心的往地上丟。
寧可看了後眉頭微皺,但又想著嚴肅的心裡是真難過,便沒有多說什麼。
嚴肅一邊扯著花瓣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話,神情很是莊嚴肅穆。
寧可陪著他跪的久了,膝蓋隱隱的疼,於是開始不專心的左顧右盼。
“好了。”嚴肅終於扯完了那支花的花瓣,地上零零星星丟了一地的蔫吧花瓣兒,“起來吧。”
寧可被嚴肅拉起來的時候身子晃了晃,猶豫了一下想蹲下去把那些花瓣收拾起來,卻聽見嚴肅低沉有力的喝了一聲:“別動。”
“嗯?”寧可很意外的抬起頭看著嚴肅。
“別管這些,我們走吧。”
寧可被嚴肅拉著手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地上的花瓣兒,寧姑娘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總覺得亂丟東西很不對。但嚴上校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拉著她離開,她也沒有辦法回去收拾一下。
哎,只好勞動墓園管理處的工作人員了,真是不好意思。寧可暗暗地嘆了口氣,跟著嚴肅出了墓園。
“寶貝,餓了吧?”嚴肅給寧可拉開車門送她坐進去,自己轉過去坐到了駕駛座位上,點火,發動引擎,倒車,然後驅動車子離開墓園停車場。
“嗯,是餓了。”寧可抬手摁了摁空蕩蕩的胃。
“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