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帆風順,一路扶搖直上?!
在那一場重大的變革中,嚴家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為什麼寧二爺如今見到嚴振國也全無懼色,還敢在他面前耍威風?!寧可想到去年冬天寧二爺一腳把嚴振國的近身警衛員踹翻在地的情景時,心中的疑團陡然增大。
嚴家肯定有對不住寧家的地方,嚴振國肯定有什麼把柄攥在寧家的手裡,不然憑著嚴振國的地位怎麼可能容忍寧仲翔如此放肆?!
如今,所有的人都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嚴家權勢滔天,無人能及。
嚴振華一路高升,官途順達。
舅舅有寧氏,有寧宇,還有杜心靈和寧果。
媽媽現在有古叔叔,在海外過著安靜祥和的日子。
凌墨的媽媽凌姨也過著自由散漫的日子,吃喝不缺,活得瀟灑自在。
唯有在墓園裡靜靜躺了二十三年的爸爸和葛伯父兩個人一直都悶在鼓裡,連自己的死因都不知道。
從KFC中走出來,寧可抬頭看著大街上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忽然間覺得不值得。
一切都不值得。
平時的努力,爭相角逐的日子;那些所謂的勝利,所謂的成就;以及那些鮮衣怒馬的生活,跟生命比起來都是浮雲。
她沒見過父親,記憶中的父親只是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可在她的生命裡,誰也不能替代那張黑白照片的位置。
寧遠昔當初決定嫁給古云馳的時候,寧可提出的唯一一個條件就是:我不能叫他爸爸,因為人只有一個爸爸。
寧可站在馬路旁邊,腦子裡一團亂麻,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裡,怎麼辦。
一輛計程車停在她的面前,司機溫和的笑問:“姑娘,打車嗎?”
寧可無意識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姑娘,去哪裡?”計程車師傅熱情的問。
“去鳳棲山墓園。”寧可木訥的說著,把懷裡的包抱緊。裡面有那一疊資料,那些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司機本來是看著站在街邊的這個小姑娘漂亮才忍不住停車搭訕的,卻不想這姑娘進來後開口就說去墓園。而且看她那蒼白的小臉,肯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或者說正陷入在人生的劫難之中。
計程車司機瞥一眼,再瞥一眼,終究還是忍不住勸說:“姑娘,人生自古誰無死,這年頭誰也不能陪誰一輩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寧可聽了這話木然的回頭看了司機一眼,苦笑著點點頭,回了一句:“謝謝。”
從Q市市區到鳳棲山墓園有很遠的一段路,這一路上計程車司機說說停停,停停說說,勸了寧可一路。
寧可也只是苦澀的笑著。這種時候,一個陌生人的安慰對她來說竟然是那麼溫暖。
車在墓園的門口停下,墓園的工作人員才剛剛開工。花店,香火店的大門剛剛開啟,東西還沒有擺出來。
寧可看了一眼計程車的計費器,上面顯示四十多塊錢。她開啟錢包拿出兩張粉紅票子遞過去:“大叔,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司機師傅抽了一張,又開啟自己的錢袋子找錢,“哎,姑娘,這兒回去可沒有車啊,要不你進去掃墓,我在這兒等你一會兒,還把你拉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多陪我爸爸一會兒,回頭打電話叫朋友來接好了,不能耽誤您做生意。”寧可還是把另一張鈔票塞到司機的手裡,然後推門下了車。
“哎,姑娘——”計程車司機看寧可已經走開,便降下車窗玻璃喊了一嗓子:“千萬要想開啊!”
寧可默然回頭,朝著計程車司機擺擺手,轉身進了墓園。
……
嚴肅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