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偉箴笑著轉身,把身後穿著海洋迷彩的寧姑娘推到嚴肅面前,反問:“你說我怎麼來了?”
“寧……寧可?!”嚴肅傻了一樣看著近在咫尺的姑娘,一身寬鬆的海洋迷彩完全遮不住她妙曼的身材,反而更給她添了幾分英氣,小臉因為日曬的緣故帶著一層薄紅,粉嫩如玉,眉眼彎彎,甜美的笑容宛如一泓清泉,汩汩的流進自己心口處那片乾渴的沙灘裡。
“天哪……你……你這是?你怎麼來了?”
寧可甜甜的笑著,眨了眨眼睛,說道:“某些人一跑就是三個禮拜,影子都不見一個。所以我來看看,到底是真訓練呢,還是藉著訓練的藉口搞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呃……那怎麼可能嘛。”嚴肅把手中的狙擊槍背到身後,伸出猴兒髒的手去拉寧姑娘的手。
難得有潔癖的寧姑娘也沒嫌棄他,一雙小手被兩隻狼爪子緊緊地攥住。
聶大校早就轉身離開,大步走到那邊烈日下整齊列隊的二十四名士兵跟前。
羅小杰和馬騏兩個人立正,向左轉,齊刷刷的給聶大校敬禮:“大隊長好!”
聶偉箴威嚴的站定,舉手回了個半禮,走到隊伍跟前,負手跨立,一一審視著面前這二十多張年輕的面孔。
嚴肅攥著寧可的手,微微回神,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三個字:“跟我來。”便拉著寧可的手往士兵那邊走過去。
寧可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過去曬太陽。
太陽底下,除了聶偉箴,嚴肅和寧可之外,其他人都是全副武裝,身後揹著二十公斤的揹包,懷裡抱著槍。
在嚴肅殘酷的下馬威之後,聶偉箴大校頂著青天朗日,筆直地跨立在憤怒的學員面前,他表情堅毅而眼神熱切,他指著嚴肅吼道:“那個人,嚴肅,上校中隊長,你們的主教官。他說你們都是一群垃圾,爛菜葉子,他說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像你們這麼次毛的兵。可是我不相信,我相信你們都是共和國優秀的軍人,你們能夠衝破攔在你們面前的重重考驗,你們不會讓我失望,更不會讓自己失望。”
好像是魔法一般,種種憤怒的,鬱悶的,錯愕的,灰心喪氣的表情都消失了,那群原本已經被折磨得破破爛爛的與垃圾無異計程車兵們奇蹟般地恢復他們的自信與朝氣,昂揚的鬥志好像有形的實體,凝成了一道牆。
寧可斜過眼,瞧了瞧嚴肅,嚴上校轉過頭看著寧可微笑,無聲笑得燦爛。他是那種少見的黑瘦時反而好看的人,臉上的最後一點脂肪消失殆盡,顯出下巴剛正立體的輪廓,眼睛大而深,微笑時眼角彎出漂亮的紋路,睫毛濃長,染了太陽的光輝,像是飛了一層赤金的粉末。
隊伍跟前,聶偉箴微笑著,做總結陳詞:“請不要讓我失望!”
一聲大吼炸響出來,帶著濃濃的哭腔,寧可甚至看到了有一味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的某一位同學滿臉的淚光。
“我也相信你們不會。”聶偉箴輕聲道,忽然聲音一提,吼道:“對不對!”
一個‘對’字,響遏行雲。
胡蘿蔔加大棒,鞭子與甜棗,鮮花加惡狼啊!
寧可四十五度角望天,心想這些兵蛋子們可真夠可憐的,自尊心自信心在被某人打得一片粉碎之後,又被這位老大給忽悠的瞬間重建,這得是多強的心理素質啊。
聶大校訓話完畢之後,看了一眼嚴肅,讓出位置,嚴肅立刻肅整神情上前兩步,呵斥一聲:“稍息!立正!原地解散!”
一直緊繃著的眾人,一下子垮了下來,各自勾肩搭背,疲憊的離開。
當然,所有人在離開時都沒忘了在寧姑娘的臉上掃視一眼,或多或少,或深或淺。幾十道小眼神掃過去,寧可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都有點心虛,偷偷的抬手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