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頭髮這樣弄也很漂亮。看著滿屋子上百人,就你最好看了!嗚嗚……可惡的你居然不幫我準備衣服,做頭髮也不叫上我!”
寧可被她搖的頭暈,忙招手叫過侍者拿了被果汁遞給她:“好了好了!你說了這麼多話,快喝點東西潤潤喉嚨吧。”
蘇羽穿了一件石榴紅色的禮服,裹胸的樣式,胸口中間釘了兩根細帶繞道脖子後面打了個結,很性感的禮服。不知凌墨怎麼想的,又弄了一條同色同質地的披肩給她裹上,似是生怕別人看見那兩隻雪白的膀子。
因為禮服的顏色鮮豔,她的妝也比較濃,果汁喝過一口後,玻璃杯上便有一層淡淡的胭色。
蘇羽又不滿的皺起眉頭:“這個唇膏也不好。”
“唇膏倒沒什麼,只是你這披肩很怪。”寧可暗暗地看了那邊的凌墨一眼,壞心眼的挑撥,“你看這麼多人,誰穿禮服還裹個披肩?又不是胖的見不得人了。”
“誰胖的見不得人了!”蘇羽小朋友立刻炸毛,都是凌墨的餿主意,說什麼宴會上冷氣開得足,恐怕會感冒什麼的,想到這個蘇羽就生氣,乾脆把披肩掀了去,丟盡了綠色植物的花盆裡。
寧可挑了挑眉頭,微微的笑著。
“哼。”蘇羽瞥了她一眼,坐在另一隻高腳凳上,高跟鞋蹬著腳蹬腰上的圓環,轉了個角度,看向不遠處被粉色百合裝點的舞臺。白色的帳幔下,一個披著長髮的女孩子坐在那裡彈鋼琴,琴聲婉轉,彈的是是德彪西的《亞麻色頭髮的少女》。
七點半,音樂停止,大廳裡的燈光滅了一大半兒,只留下舞臺上的幾盞大燈。
廖凱君走上舞臺,宣佈今晚酒會的宗旨,並請梁正和即將出任梁氏執行總裁的梁飛揚一起上臺。
梁正用簡練的幾句話向眾人介紹了自己的兒子,並宣佈梁氏內外事務即日起全部交給兒子來處理,而他則要帶著夫人去世界各地旅遊休閒去了。
之後,廖凱君宣佈酒會開始,由梁氏新任總裁邀請來賓中的一位女士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大廳裡一片歡呼,每個女孩子都暗暗地期待著自己能成為梁氏新任總裁的舞伴。
梁飛揚微笑著在舞臺上慢慢地走下來,聚光燈跟著他一路追隨,一直追到某個角落的綠植旁,照在那個手裡端著鮮豔的橙汁嘴裡含著吸管慢慢啜的女孩。
寧可當時正在默默地想一件跟酒會完全沒有關係的一件事——不知道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去荒島歷險的某隻混蛋這會兒在做什麼呢?如果他說的沒錯的話,這會兒他應該正在所謂的危機四伏的荒島上拼殺吧?他會不會真的像小說裡寫的那樣,泥水裡翻滾,巨浪中搏擊,沒有食物,不能生火,逮住什麼吃什麼呢?
當梁飛揚出現在她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並微笑著問:“MayIinviteyouadance?”時,她臉上的錯愕難以掩飾。
聚光燈照著他們兩個人,梁飛揚的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卻平靜如水,無波無瀾。
這只是一個禮節性的邀請,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像今晚這樣的酒會,能被男主人邀請跳第一支舞,也算是一種榮幸。
寧可在他平靜的目光中漸漸地緩過神來,也不著忙,抬手把果汁杯放在旁邊的案几上,緩緩地伸出手,搭在梁飛揚的手上,唇角微微勾起,帶著淺淺的微笑,卻什麼也不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站起來,另一隻手伸出去,搭在梁飛揚的肩膀上。
“吼——”不知誰帶頭歡呼了一聲。
“噢——”眾人立刻跟著起鬨,掌聲如雨點一樣,噼噼啪啪的響起來。
音樂聲緩緩響起,眾人紛紛散開,空出大廳中間一片開闊的場地。
梁飛揚牽著寧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