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了一句,他二話不說,拿起邊上屬於自己那杯茶,吃了個精光,對身邊的人說:
“你來接手!”
“是!”
他走了出去,在門口處回頭又眯了一眼,審視這兩個士兵,眼神顯得無辜,或許,他們的確不知道自己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是上頭那些人,想置他於死地。
祁繼想了一下,直直去了指揮部辦公室,踢門進去,他看到,辦公椅上坐著一個英氣迫人的男人,正在打電話,見他進來,掛了,對著他扯出一抹笑,這人姓莫,叫莫堯之,是他的表弟,A區莫家的軍政皇太子。
“如你所料,C區的人連夜跑去了刑偵隊想要人。聽說還是拿了特別檔案去要的人,他們這是想毀滅證據。幸好我們去的及時,否則,你怕是要落到他們手上了。”
真要那樣,情況可就複雜了。
祁繼身上早已換掉了那身血衣,現在穿的是一件白色高領毛巾,手上的血也已經洗乾淨,他坐下,摸了摸口袋,卻是空空的:
“有煙嗎?”
莫堯之扔了煙和打火機過去。
他接到手上,抽出點了一根菸,臉上並沒有露出捕到黃雀的喜悅,大約是因為死亡留給人的氣息,太過於沉重。
很快,一團煙自他嘴裡吐了出來,在空氣中散開。
“怎麼了?鬱郁不歡的樣子。之前,你一直想抓住他們的把柄,現在抓住了,只要往下查,就能逼他們自斷一臂……這可是好事,也算是給時檀出氣了,還不高興?”
莫堯之在想他到底在鬧什麼情緒。
這麼多年,他專注於這麼一件事,現在有了一些進展,他卻沒有並不歡喜。
是的,今夜,祁繼是大贏家,對方一直在找機會想讓時檀死得不著痕跡,而這一次行動,他們找到了這樣一個機會,想一次性將他們兩個一起除了,可惜沒有能如願,反被他揪住了狐狸尾巴,不容易,他們忍了這麼多年,終於露餡。可是……
“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
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跟著狠狠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沒法舒解他心頭的不適。
算了,還是不抽了。
他果斷掐滅煙,狠狠的摁在菸灰缸裡,往外去:
“這裡的事,交給你了。我回了!”
這些事,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
雖然曾經,他曾是這裡的一員,但現在的他,只是一名商人,哪怕還掛著軍銜。
莫堯之跟出去,研究著他的表情:
“等一下,倒給我說說明白了,你這是什麼情況?嚇倒了?不至於吧!你什麼場面沒見識過?”
是的,再血淋淋的場面,他都見識過。
祁繼默默看了他一眼,吐著氣:“最多再一年,我想放長假。跟司令說一下,我厭了!”
祁繼在指揮部接待室內找到了楊睿璽,二人上了車——車是A區的軍車。
莫堯之在邊上目送,斂起了笑。
軍車出了指揮部,一路行去,很快三岔路口,見接他們的另一輛私家車停在那裡,程航下了車,站在那邊等著。他們換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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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之,要不要去醫院,去看看時檀?瞭解一下情況?”
楊睿璽坐上來後問。
祁繼靠在那裡,閉著眼,淡淡問:
“你要我以什麼身份去探看?”
以三哥的身份過去?
絕對不行,現在的景旭已被軍方管制,怎麼可以出現在她面前?而且,受了驚嚇的她,現在肯定還在生他的氣。他現在跑過去,就會碰一鼻子灰。
以祁繼這個身份過去?
更不行,祁繼根本就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