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檀繼續往下說:
“現在,我們假設,這是封信是繼之死前寫的。
“那他為什麼要寫這樣一句話?
“這話到底蘊含的是什麼意義?
“在爆炸發生之前,他就預料到自己會死了嗎?
“還是準備要死。以一種假死來脫掉祁繼這層身份。要不然,那個孩子,會永遠掛在他名下。他永遠沒辦法向外界說明實情。
“那絕對是不允許的。他會被人當作異類來看。
“可問題是,和他走的近的人,都和那個封件人的指紋對不上。也就是說,這個封件之人,應該是一個陌生人。
“要是這是繼之最近才寫的,由於他不知道我現在的電話號碼,所以就給我寫了這封信。
“可也不對啊,我的號碼是改掉了,你們這些,他以前的舊部,還保著原號啊……
“他為什麼不聯絡你們走捷徑?卻要用寫信這種方式?
“而且還不寫地址,不留聯絡電話。
“關鍵在於,為什麼是別人給這封信封得口?
“為什麼不是他自己做這件事?
“如果說是他傷的嚴重沒辦法做這件事的話,為什麼他能寫信而不能封信?這事說不通。”
“現在,我和莫堯之的猜測是:這信是封信之人才投的。有可能祁繼不知道。
“可,一旦有了這樣一個定論,我們心裡
就會另外生出一個疑問:那個人為什麼要瞞著祁繼投這封信?他的目的是什麼?”
由於這封信是從一處公路邊上的郵箱投遞的,所以,當他們查過去的時候,根本就查不出投遞者是誰?
“會不會是這樣的?”
程航聽完,想了想,也作了一個假設:
“假設,他還活著,但他受傷嚴重,這一點我可以確定,當時,他傷的真的很厲害,內外全是傷,臉部也有破相。有可能需要整容。
“在這種前提下,他想見你,所以寫了這封信。
“後來他又覺得他沒有多少活下去的機會,就把這封信藏了起來,不準備發出來。所以,他沒有署名,沒有寫聯絡電話。因為他不願意再來拖累你。成為你的負擔。
“但照顧他的人因為不捨他受思念之苦,就把信偷偷給寄了出來。希望你能因為這件封而找到他。”
細細想想,好像是有點道理的。
“可那個人為什麼不甘脆一點,讓我直接找到他?”
也是哦。
“那個指紋有什麼特別的嗎?”
程航沉吟問。
“很纖小,應該出自女人之手。難道是祁繼的愛慕者,故意給發出來,想考驗我?”
她自我反問了一句。
“也有可能是孩子的指紋。”
這話,令時檀驚站了起來,拍手叫道:
“對對對,這個可能很大。只有沒有任何寄信經驗的孩子才會做這種沒頭沒腦的事。”
這樣一來,好像一下子能把整件事情給捋順了。
問題是,是誰的孩子做了這樣一件能把人急死的好事呢?
“程航,你想一想,和你認得的所有有能力或是有實力的人當中,誰家生著一個能寄信,又還沒有到那個懂得寄信規則的孩子。這個年紀,應該在九歲到十二歲之間。九歲之前的孩子太小,不會有那種想幫大人忙的想法,十二歲之後的孩子,應該懂一些信的必要素,真要寄信,應懂得在信封上寫上寄信地址。而且還是女孩。女孩比較愛管閒事。稍稍一感動,就會衝動行事。才不會計較後果。”
時檀這樣推算著,心,亢奮了起來。
“好,我讓人去查!”
程航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