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臉色蒼白,聽到郎中說是染了風寒,頓時百般自責。
今日她們若是強硬一些,硬是把安晚婉扯回房間內坐,興許就不會出現這些事情……
若安晚婉出了事,她們都逃不掉這份罪責,只怕會內疚至死!
此刻室內沉默靜寂,熱鬧溫馨的水蓮苑首次如鴛鴦苑般死氣沉沉,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府中劫後重生,喧鬧未過,安晚婉又復而出事,只見若歌和彩菊兩個人突然一併跪了下來!
“姑爺。”若歌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平日思緒縝密,辦事穩妥的她紅了眼眶。
出了這次紕漏,惹出的是大麻煩,是她一輩子也不能忘懷的過錯。
彩菊跪在若歌的身邊,也同像軒轅傾城請罪:“少爺……”
此刻彩菊眼中隱約含著淚,想到了小沫昏迷不醒的樣子,再看看床上的安晚婉,她紅了眼,語氣有些哽咽:“少爺如此相信奴婢,讓奴婢到大夫人身邊伺候著,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大夫人,讓大夫人……奴婢失職,求少爺懲罰!”
她不知失職,還愧對安晚婉,以及日後出生的小少爺,小小姐。
若是安晚婉真的有事,她只怕要悔恨得以死謝罪。
彩菊狠狠的朝地上叩著頭,安晚婉對小沫的大恩,她竟然無以回報。
室內所有的丫鬟全都一齊跪了下來,彷彿她們這一跪,安晚婉就能好起來。
只可惜安晚婉在昏迷中,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整個身子顫顫發抖,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來。
軒轅傾城方才聽到安晚婉的病況,整個人已是如在懸崖峭壁間站著一般,斂著一身的寒氣,若安晚婉出事,在場所有人都有錯,錯的最大的是他自己!他雖逐漸變得強大,在不知不覺中坐擁了一切,卻連她都保護不了……
什麼時候……他竟然疏忽至此,讓她變成這般……
他早應該知道她管不好自己,就應當多再分些精神管住她,怎麼會……怎麼會令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
看著她眉間的憂愁,不知被什麼夢魘纏身,他的心一痛。
安晚婉這個樣子,其實罪魁禍首是他,可地上跪著一群認錯的人。
軒轅傾城聽著這些認錯聲,只覺得聒噪,腦中煩亂,值得冷了聲音,冰冷道:“都出去。”
彩菊緊緊低著頭,首次從軒轅傾城的聲音中聽出了波瀾,她忍著淚,退了出去。
若歌知道安晚婉需要安靜,也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室內的其餘丫鬟也慢慢撤出去,只留下軒轅傾城與郎中兩個人。
傾室安靜下來後,落針可聞,最後只聽聞軒轅傾城的聲音:“有什麼辦法,先治好大人,孩子……再盡力。”
老郎中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軒轅傾城的意思,滿臉憂慮,只能盡力醫治。
因為懷有身孕,也不能隨意用一些藥,他只能略沉思一番,然後神色擔憂的朝後走,走到檀木桌旁,取出銀針:“老夫用針灸試試,看能不能盡力一搏,替夫人退燒。”
他攤開放置銀針的布條,只見幾十支銀針頓時整齊列在眼前。
郎中沉了聲:“若是這燒退了,孩子便能無事。”
“嗯。”軒轅傾城只剩簡短無聲的應答。
郎中嘆了一聲,開始為安晚婉醫治:“懷孕之人最怕染病,因為此時身體最差,得了病最易反覆發作……”
他說著,俯身上前,開始為安晚婉治療。
軒轅傾城就這樣斂著墨眸站著,眸光中暗流湧動,屏著息,只能看著那些細長的針插入安晚婉的穴位中。
睡夢中的安晚婉一疼,軒轅傾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早已明確自己不能失去她。
可他此刻……卻什麼都做不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