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怎麼的，他們感到這似乎與他們一起回到這過去有關。
“洛倫佐神父？”
“什麼事，孩子？”
赫敏坐直了身子：“你是什麼時候被派來格蘭傑邸當小教堂唱詩班指揮①的？”
洛倫佐神父靠到椅背上：“在你出生的時候，孩子。你滿月的時候，是我給你施洗的。”
“你的前任是誰？”
“讓我想想……應該是格雷善神父。為什麼要問這些，赫敏小姐？我們應該回到約翰福音裡來。”
“拜託了，神父，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
老人滿臉驚訝。“你的想法真奇怪，”他說，“我只是個義大利老神父，有什麼值得問的呢？”
“為什麼你要從義大利來到這裡呢？”
他微笑：“我是個傳教士，不是修道士。漫遊世界，傳播福音和慈善，這是我們的責任。1460年，我還是個年輕人的時候，從義大利到了法國。1465年，我乘船來到了英格蘭……”老神父陷入了美好的回憶，雙目出神。“一路上可看到了不少東西！在來到薩福克郡、來到繆丹斯竇之前，我花了三年時間在英格蘭雲遊四方。你父親收留了我一晚上，而由於格雷善神父老了、即將退休，他向我提供了唱詩班指揮的職位。那時候我本想拒絕，因為我是傳教士，但格蘭傑勳爵非常熱情，而且我發現這裡有需要我的重要工作。”
“什麼重要工作？”
洛倫佐神父輕嘆，慈愛地看著她。
“格蘭傑勳爵的妻子凱瑟琳·格蘭傑夫人，剛剛生了她的頭生女。這孩子相當虛弱……正是你，小姐。有人說你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蹟……而且還有其他的……問題。格蘭傑勳爵相信我能寬慰格蘭傑夫人，莊園和繆丹斯竇的其他人也都這麼想。你的……狀況……非常微妙。但——”神父突然簡略起來，“——最後一切都很好。在你小時候，我教你拉丁語、書寫和聖經，而我也很高興地看到，你成了你父母的驕傲與快樂之源。”
“神父，你提到的其他問題……是什麼？”
老神父向她投去一個探究的眼神：“格蘭傑勳爵禁止任何人談論過往的事。我表示反對，並告訴他你總有一天應當知道這事，但勳爵不希望如此。鑑於我是為他工作的，我會聽從他的醫院。”
“但是神父……”
“親愛的孩子，我建議你親自去問你的父母。很快就要迎來你的18歲生日了，按照傳統，這時候女兒就該承擔起管理她家庭的任務來。我常常說，你應當有權利知道一切，不管怎麼說，上帝瞭解我們心中的秘密。”
“但是神父，拜託……”
老神父拿起書本，翻開一頁：“這一段應該好好講講……《約翰一書》3：19…20，從此就知道我們是屬真理的，並且我們的心在神面前可以安穩。我們的心若責備我們，神比我們的心大，一切事沒有不知道的②。請翻到這一段。”
失落感令她心癢難耐。赫敏還是乖乖按照老神父說的去做了。很明顯在她父母回來之前，她都無法告訴德拉科新訊息了。
天晚了，連那總是流連天際不肯落下的夏天的太陽也開始隱沒。
“老爺，您的早歸令一切都光輝燦爛③。”奧德利深深鞠了一躬。格蘭傑老爺和夫人踏出馬車。
“也問候你，奧德利。”格蘭傑夫人愉悅地說道。她的丈夫向管家點點頭。
“我莊園的事務都還好吧？”格蘭傑勳爵立刻問。
“無須擔心，”凡侯帕說著，同樣鞠了一躬，“一切都像發條鍾一樣執行順暢，但我仍要說，非常欣喜能看到您提前一週回來。”
“非常好。哦還有，能給那些馬裝上鞍嗎？把下僕們都叫來——希柄斯和其他男孩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