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最後只說了句,開心些,為自己。
宣紫說:“晚晚,我把我所有的力氣都借你,你一定要把幸福牢牢地抓在掌心裡。”
她破天荒地頭次跟我說這麼文藝的話,我哭了,“宣紙,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你一定要幸福。”
宣紫回家後一週,我在影片上看見她,依舊是瘦,但臉色比之前好些,話也多了,不再三句不離許章的。
我說房子找不到人分租,準備去換家單人的省錢。
“你怎麼不住到徐離醫生家裡,他不也一個人住。”
我說我們純潔著呢,還沒到同居這一步。我想過的,但他沒提,我怎麼好意思開這口?
高衍偶爾會找我,吃飯打球唱歌爬山什麼的。第一次去的時候,就看見他一個,他問我廷怎麼沒到。我心裡想著,他回回找我都免不了簡辰在的,如果徐離廷和簡辰都在,那場面多尷尬。是我自己心裡有鬼,我覺得尷尬。他似乎有半吊子的讀心術,說知道我想什麼,辰不會到。後來的許多回,我看見顧嵐顧翎,看見他們的一大堆朋友,就是沒一次看見有簡辰在的。
五一的時候,老媽召我回去,說要看我談的朋友。我說加班推了。國慶的時候,老媽重複同樣的話讓我回去,我說公司旅遊又推了。冬至的時候,老媽下最後通牒,說元旦必須帶人回去給他們過目,要不過年他們上我這來過。
掛了電話我想該怎麼和徐離廷去說。我們在一起都極少提到家人,除了必備的雙人約會,還有品目繁多的多人聚會,感情說深不深的,說淺嘛,我覺得還不至於這麼差。又想到了宣紫的那話,你們太平淡了,沒有激情不叫愛情。不叫愛情嗎?那叫什麼?太平淡了?太平淡不是應該按著步驟走,約會,見家長,結婚?沒有激情我承認,但見家長這一環,我不說的話,他似乎也沒這個意思。按照宣紫的話分析下來,我和徐離廷的感情卻是兩頭不到岸。
突然手機又響。高衍叫我去吃羊肉。我應瞭然後自己下樓打車。到了餐廳發現顧嵐顧翎也在。
高衍說:“怎麼一個人過來,廷沒空?那讓我去接你啊,大冬天的。”
顧嵐笑道:“大冬天的陰盛陽衰啊,冷死你。”
我說:“哥哥他每逢冬天必有人給他捂床,你沒看他多滋潤。”
顧嵐突然就冷了臉色,沒有說話。
高衍笑道:“我想是廷給你捂被窩呢,還是你給廷捂被窩。”
我答:“明天開始我就找廷給我捂好被窩再上床。”
顧翎朝我擠擠眼睛,“後天我去確認。”
今晚就打電話,豁出去了!我在心中握拳。
飯後高衍送我,他問:“你們表哥表妹的咋了,大半年了,辰是聽到我說你在之後就脫離我們的集體活動。”
我隨口答:“表哥他忙。”心裡卻有另外一番漣漪。曾經我躲他,現在變成他躲我。為什麼?答案隱隱約約地要冒出來。我害怕又無措,如果那是真的。
“倒也是。不過我認為,這些偶然的現象湊合在一塊,與你有必然的聯絡。”高衍難得哲理起來。
“你這偶然與必然論也太牽強了吧。”我跳下車,瞥了他一眼不滿道。
高衍把手搭在車窗上,想了會說:“我說要是你來約辰,他一定出來,信不信?”
“信——”我拉長音。
“為什麼?”
“因為我是他表妹呀。”
洗好澡躺床上,左想右想沒想好怎麼跟徐離廷說,卻想到了簡辰。神使鬼差地,我給簡辰發了條資訊:表哥最近好忙啊,都不見影,表妹我想你了。資訊發出去後我就等著手機響,資訊或者電話。手機一直靜悄悄的,到最後我關機睡覺,也沒響過。我把自己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