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以考驗男方的耐性,但你這倒追的,情形不一樣,還是準時吧。”
我點點頭,出門下樓。
這時候這是下班高峰,出了學校,路口的紅綠燈處是車滿為患。我很文明地站在行人道上等紅綠燈。這不是我因為今天約會才裝得文明,我一向是遵守交通規則的。因為雖然斑馬線上機動車要避讓行人,但如果是闖紅燈被撞了,我覺得連爭都不好意思。
因為對面是小街,沒多少車流量的,所以這個紅燈等得特別的長。終於旁邊道上的綠燈轉黃燈了,我旁邊的許多人已經急不可耐地走出去。我是依舊站在那等到人行道上的指示燈轉綠了才走。
快到對面的時候,旁邊一臺右拐的車開得飛快,馬上到開到斑馬線了也不見減速。我最見不得這樣囂張的人,故意走到那就放慢腳步。我倒是看他敢不敢撞上來!
煞車的聲音,然後是按喇叭的聲音。
“按什麼按!有車了不起?!”我火了,朝那車吼道。
那車上的人或許看見我罵人了,便按下車窗笑笑地看我。
我也看過去。那人長得挺帥的,帶一副銀框眼鏡,留海稍長,落在眼鏡框上,有點飄逸的味道。他穿一件水藍色的細格子襯衫,袖口挽起來了幾截,露出好看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搭在駕駛盤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嘴角微微翹起。
“小姑娘。”
他喊我,輕佻的聲調。我更加鄙視了,順著他的嘴巴往下看,襯衣的紐扣開了三顆,隱約露出裡面美麗的鎖骨。我皺眉,覺得他的笑容裡有種痞痞的感覺,直接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或者是一個有好皮相的流氓。
我瞪了他,接著開口說:“我的是綠燈,過的是斑馬線;你的是紅燈,只是允許右拐而已,不知道要避讓行人嗎,還一點都不減速,還響喇叭,真沒素質!”
這時候的喇叭聲音又響起來,急噪地。
他對我再笑了一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人沒動,就是眼珠看我一眼,然後朝邊上轉了轉。
後面車的司機已經不耐煩了,探了頭出來罵人:“你走不走啊,神經病啊,好狗不擋道!”
原來罵錯人了,按喇叭是後面那位。但我覺得沒必要道歉,他也沒好到哪去,經過斑馬線還開那麼快,於是我再說了一句才走過去,“有空回去叫人給你補習下交通法規!”
他笑著對我說:“唔,下次找你給我補習。”
“神經病!”我低低地罵了一句,走進小街。
鍾思源比我早,已經坐在那等我了。他看見我進來,對我一笑,“林晚,這裡。”
他永遠都那麼迷人,溫溫潤潤的如白玉,只是性格上也溫吞了點,讓我追得好不辛苦,而且還沒到手!我回了個笑,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等了很久?”
“我也是剛到。”鍾思源把菜牌遞給我,“看看喜歡吃什麼?”
我不挑吃,這是自小養成的好習慣。我把菜牌推回去,“你點吧,我都吃的。”
鍾思源點了好多小菜,又點了兩瓶可樂。
我其實不愛吃飯的時候喝甜的東西,覺得又鹹又甜的,好怪。所以小的時候就學著跟大人們一起吃飯喝啤酒,爸媽也不說我。但他都點了,我也不好說不喝。
鍋底很快上上來,菜接著也跟著上上來。鍾思源把菜下下去,說:“鴨血這種東西要多煮一會。”
等吃的時候沒人說話,一時就靜了。他一向不是話多的人,只有我找話題了。我說:“今天早上遲了,豆漿打光了,只有白粥,油條也沒了。”
鍾思源對我一笑,眼睛在鏡片後面露出溫柔的目光,“林晚,我研究生要考外地。”
“啊?”我的聲音微大,有點唐突。
“異地戀很難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