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完;就被周瑞家的打斷了;一臉不在意的說道:“你說這事呀;這都是哪一年的老黃曆了,自從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衣錦還鄉後;金陵那邊就一直有這話。”
“我當然知道;我要說的自然也不是這事;都說是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可真正和這府上有聯絡的也只有史家和王家,這還是在老太太和太太嫁進來之後才有的。周姐姐可別忘了,京城可是四王八公當道,哪裡有他一個小小的皇商薛家的地方。”老一輩的開國元勳命長的可還沒死了,四王八公的名頭不說現在,就是在往後推二十年也依然是響噹噹的。
“論理,這薛家雖然是府上的世交,也只是世交而已,也就如今薛家的大爺娶了太太孃家的庶妹這才和賈史王三家關係密切了一點。他們既然肯娶庶女所求的不過就是王家在官場上對他們的庇護,說白了還不是想平平安安的多賺些銀子。”書蘭笑道。
這經商的哪怕就是有良心的商販,也怕別人故意來找茬陷害什麼的,因此各方的打點那是肯定少不了的。
周瑞家的的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讓太太打著榮國府的名義,去……”去做什麼不言而喻,大家都懂的。
書蘭卻搖搖頭“到底是親戚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在金陵的事情聽說,江南的鹽商十個有九個半背後都有京城的人,不說老百姓,就是一般的官員也得罪不起。可見這官商勾結是常事,太太若只想找一條錢生錢的路子還不如拿些銀子出來入薛家的生意,都是親戚,料想薛家也不會欺騙太太的,如此一來只要每年做著收銀子豈不輕鬆,比那莊子鋪子都還要省事。”
書蘭不敢說這個法子有多好,但至少在薛蟠薛寶釵的父親沒死之前,薛家的生意都賺錢的。至於日後,誰管日後呀!等著真到了薛父死的時候,說不一定自己全家都脫籍出去了,也不用再管賈府的破事了。
“這……”周瑞家的皺眉,這主意倒是不錯,但自古都是‘士農工商’,薛家雖然是皇商,但還是商人。王夫人和薛家一起做生意這不是平白無故的掉自己身份嗎?
書蘭自然看不出來了周瑞家的心裡的矛盾,笑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我瞧著太太也不會生意,若自己開鋪子小心被人騙。若是拿這些銀子去買地,先不說收租子的麻煩事,這地也不是說買就能買得到的。”
“我也知道太太插手這樣的事情有些掉身份,至少太太完全可以派一下人辦這事,平時怎麼進貨怎麼出售全走薛家的鋪子,薛家有姨太太在想必也不會騙太太。說起來是有些不光彩,只是薛家的銀子又都是自己做生意得來的,來得光明正大,不怕別人查。
真被人捅出來,別人也只會說幾句算話,羨慕太太有這麼一個好妹妹。再者,說句不要聽的,薛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商,孝敬給別人的銀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也不差太太這一份的,更不要說太太還是自己拿銀子入股,和薛家簽下一份協議,白紙黑字誰能說什麼?
而且萬一薛家日後有個什麼好歹,都是親戚,太太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真出了事,太太還是得出手,這不是沒什麼差別嗎,都要出手,要我說呀,還不如提前得些銀子了。”
書蘭可沒說假話,只是之前王夫人這裡隔得遠,王家結親時候就已經巴結了,因此書蘭看到他們舔著臉去巴結的物件是——林如海和賈敏。
只是和當時賈敏懷孕了,再者賈敏和王夫人不親,因此才沒有巴結上而已,但那些賀禮什麼的卻是送得厚厚的。
“你說得有理。”周瑞家的若有所思的應道。
要是隻說入股商戶的好處,或許王夫人不會答應,她還是要臉面的,尤其是有一個家世比她好的大嫂在一旁的時候。但要說得自己提前得應得的銀子,那眾人都覺得理所當然了。
“周姐姐喝茶。”書蘭給周瑞家的添上茶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