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雖然司空炎琉下了封口令,不允許公然討論這件事,但是整個皇宮之中的人還是暗中分成了兩派,而且態度非常明確。將上官流軒視為仇敵的一派自然彈冠相慶,對他落井
下石;而將上官流軒封為偶像的一派則是抑憤難平,但是礙於皇命也不敢說什麼,只得在內心替他打抱不平。
而在民間,上官流軒的支援率則完全是一面倒的形勢,幾乎所有人都對這個出生民間的翩翩俊公子心存好感,很多對他春心暗動的豆蔻少女更是為他暗自灑下芳淚,不少人默默地
入寺廟為他上香祈福,希望他能夠逃過此劫。
在上官流軒被羈押的這幾天,司空詠夜幾乎是想盡辦法求司空炎琉放過他,但是卻完全徒勞無功。
這些執掌天下的君王們大多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打太極的功夫自然是出神入化。雖然司空詠夜每次都是非常認真的想要和司空炎琉談判,但是卻每次都被狡猾的男人在不知不覺
間岔開話題,甚至被弄到床上“蹂躪”的死去活來。
在幾次險些被“吃幹抹淨”之後,司空詠夜終於意識到,司空炎琉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懲治上官流軒了,而且最終殺掉他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
只是,司空詠夜怎麼也沒有料到事情會來得如此之快。
就在上官流軒被關押整整半個月之後,司空炎琉一紙詔書宣告天下:奉天承運,黃帝詔曰,賤民上官流軒,為人殘忍,陰險狡詐,妄圖加害當朝四皇子,罪無可恕,於兩日後午門問斬。
聖旨一下,一切塵埃落定,竟是沒有半分可挽回的餘地。
司空詠夜在聽到這彷彿是晴天霹靂的訊息之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臉上血色全無,嘴唇囁嚅了半天,竟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
自古帝王多無情,像那些備受民眾愛戴的明君更甚。親和仁愛只是他們帶在臉上的假面具,面具之下的他們的本質大多都是殘忍狠毒,唯我獨尊。他們無法忍受別人凌駕於他們的權威
之上,任何觸犯到他們逆鱗的人,他們都會想盡辦法除之而後快。
司空炎琉自然也不例外。他的作風向來凌厲,處理事務時從來不拖泥帶水,是個典型的冷麵閻王。
雖然近幾年在司空詠夜的潛移默化之下,四孔炎琉的性格柔和許多,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有些時候,他的做法依然還是難改以往的犀利作風,依然自我而決絕。
這次上官流軒的事情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司空炎琉原本就對他沒有任何好感,自從數年前他差點間接害死司空詠夜之後,司空炎琉就一直對他心存芥蒂,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只是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而這次他為了得到馬若凡,陰差陽錯的讓司空詠夜體內的餘毒發作,差點命喪黃泉。這讓司空炎琉這個原本就隱患重重的不定時炸彈頓時被引爆了,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這一切只是司空詠夜的猜測,雖然不知道男人內心真實的想法,但是司空詠夜他猜的是估計是八九不離十。
他自然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上官流軒就這麼被處斬,所以他自然還是要想辦法去救上官流軒,而且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上官流軒逃出天牢,就可以免於成為刀下亡魂。
只是,上官流軒內力被身上那條鐵鏈給制住,根本沒有辦法施展武功,所以靠他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而且,自從那天司空詠夜和顏子卿在天牢門口被司空炎琉逮個正著以後,顏子卿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也沒有辦法靠他了。
皇宮裡面其他的人更加不可能了,沒有人會願意冒著人頭落地的危險去營救一個即將上斷頭臺的人。
司空詠夜思前想後,最後才發現自己居然無計可施,頓時有些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