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沉低頭吻上她齜起來一口白牙的嘴,舌頭捲入她口中與之交纏,重重的撞擊進出與楚醉被他吞在口中的呻‘吟足以讓他越來越狂熱。
“你的傷會裂開,慢一點,輕一點……”
“慢一點啊……”楚醉又趁空小心的撫上他的背:“你……”
“我已經慢了。”
“不行,再慢一點……啊……”
“嗯,慢了。”
“你沒有!分明是越來越快嗯……啊……啊……你幹什麼……”
“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下,目光牢牢鎖著她的視線。
“……什麼話?”
“你說你愛我……”
“唔……我……嗯……啊……”
“說。”
“彥沉,我愛你……”
“啊——”他幹嗎忽然這麼用力……
風平浪靜之後,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黎明,被何彥沉不知到底要了多少回的楚醉累癱在他懷裡,在他臂彎中睡的香沉而安心。
看著懷裡安睡的女人,何彥沉輕輕收回手臂,讓她躺在枕頭上,轉而拿出煙和打火機,須臾靠在床頭,唇線微張,薄薄的煙霧吹拂在俊逸的猶如古羅馬神裔一般的臉上。
許久,溫熱的手輕輕撫上她恬靜的睡臉,一如很多年以前,這個總是躺在他身邊才一夜好夢的女人。
手指穿梭在她烏黑的長髮間,目光落在她安靜閉合的眼瞼,密長的睫毛在床頭昏暗的燈光下投下大片暈影,幾乎覆了她半張臉。
摩挲在她額頭的手輕輕滑到她唇邊,深暗的目光看著她。
真的什麼都能原諒?
不管發生任何事,即便,是他親手顛覆了楚氏,那個並沒給過她多少溫暖的家,那個讓他徹底明白想要控制一切就必須擁有控制一切的能力的嶽紅珊拼命維護的楚氏。
細長的菸捲在指尖漸漸縮短,他轉開目光,看向在黑暗中雪白的牆壁。
他以為這顆心早已經麻木,三年來未曾想過這個女人在他心裡還會起多少的波瀾,至少當他邁進那道深淵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要擁有一切權利,他要掌控一切,必然要拋開所有的顧忌。
他不過是湊巧在完全力所能及的時候同時為她編制了一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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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準備了一口隨時等她走進來的大甕。
他在等她自己走進來。
不曾奢望過她的愛,也不曾奢望過所謂的盡釋前嫌。
當三年前他開始雙手粘滿血腥的時候,眼中有的只是要得到他所有要得到的,即便那時她不肯,她逃避,他也讓她逃無可逃,乖乖呆在他的視線範圍裡,再也無法逃脫。
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一直在朝著他無法預知的方向走。
這個女人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為了他們的女兒而跟楚家斷絕關係。
這個女人甚至還那麼深愛他,一如曾經,只不過中間浪費了三年的時間。
這個女人從沒變過,那麼他的改變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以為心已經徹底麻木,除了擁有,除了控制一切,除了錢財權利與一切欲‘望,他只將他想要留下的,留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他早已走進深淵無法再回頭,為什麼她還是那般模樣?
又為什麼,麻木的心鑽出了什麼熟悉的東西,壓不下去,有些暗藏在心裡十幾年的東西,再也無法被他收回去。
第一次。
這是何彥沉人生中第一次感覺窮途末路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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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遮擋效果極好的窗簾縫隙,照的屋子裡有了一絲透亮,楚醉睜開眼,轉頭看了一眼窗簾縫隙中透過的陽光,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