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忽然笑了出來,笑的同時,眼淚被磅礴的大雨洗靜,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哭,只覺得眼睛熱熱的,全身上下,麻木了所有知覺,只有眼睛還有些溫熱的感覺,卻頃刻還是被雨水淋的冰涼。
“小醉,你怎麼了?你在發抖?”代謙正要跟linda一起扶著她走進去,卻忽然發現楚醉渾身顫抖,直到代謙驚的一把將她抱起,才見她渾身在抽搐。
那是代謙第一次看見她毒癮發作時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事後代謙仍然後怕著,當時急急的將神智不清的楚醉送到醫院時,她已經將她自己的舌頭咬出了血,鮮血順著她的嘴角一直滑落到黑色的衣襟。
楚醉躺在病床上一邊被大夫打著鎮定劑,一邊臉色灰白的看著天花板,嘴裡無休止的呢喃著。
“是我……”
“是我……”
“我才是罪魁禍首……”
“我才是……”
直到她被鎮靜劑的藥效迫使漸漸閉上雙眼,那張恐怖消瘦而灰白的臉卻從此印在了linda與代謙的腦中,但從此也沒向她提及那天的事情。
後來楚醉想起之前蘇倫說過她父親之前的身體已經轉危為安,卻是忽然間病違的讓人始料未及,她不是沒有查過醫院的治療與藥品記錄,後來她去查過,但得到的結果卻是那陣子的藥品記錄已被銷燬,而蘇倫的名字,也已經不再在那家醫院的醫生名單裡。
她試著想要去找一些父親的死與那個人無關的理由,可是她找不到,想查的東西被銷燬,莫名奇妙的銷燬,她是正常人的思維,在她的身邊唯一有能力能將這市醫院的一切藥品記錄銷燬的人只有他,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他為什麼要將藥品記錄帶走,為什麼要將剩餘的全部銷燬?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他又為什麼要隱瞞這些東西?
楚鎮的死亡記錄赫然在眼前掠過,楚醉猛地驚的一身冷汗,自床中翻坐起身,一臉惶恐的看著深夜黑暗的牆壁,雙手匆忙抱緊身上的被子,整個人蜷成一團。
一個星期後——
“若是將我們手上的專案變成這片區域的商業中心,也不是不可能。”楚醉坐在會議室的投影儀前看著秘書將她的企劃案一一說來,時不時看看螢幕,時不時又看看手中的資料。
“各位可以看見,這些商鋪面積迥異,種類繁多,自由選擇性大,若是再開拓一些餐飲的小型步行街,這處區域就可以打造成一站式消費和休閒購物為主題的大型商業中心,只要宣傳部在這其間大力宣傳造勢,再提高曝光度,吸引外商和周邊有能力的商戶投資,這些新進入的投資者,可以針對在投資股市賺到錢趁著這一波低迷,而轉向低風險的商業地產,或者一些手上有剩餘資金的機關,企事業單位的高幹白領,他們最關心的是地段發展的前景,投資回報的週期,因此可以利用這大部分……”累
會議正在進行中,楚醉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卻一直沒有接聽,僅是目光一直看著手中的區域地區,研究的這地段的前景與是否要大量開發投資的可能性,十幾分鍾後,助理小菲悄悄推開會議室的門,站在門邊有些尷尬的看著一堆上司在開會,只好勉強笑了笑,緩步繞過會議桌,來到楚醉身後,俯首在她耳這低語。
“總裁,半個小時前我接到幼兒園的來電,小小姐失蹤了。”
楚醉募地一僵,回頭看向小菲臉上的焦急,眼中帶著明顯的疑問。悶
“他們說小小姐早上在老師點名時就沒在,以為是家長送晚了,但現在已經是下午,小小姐還是沒到幼兒園,老師就打電話過來問我怎麼沒給孩子請假,可早上我分明已經將小小姐送去了幼兒園。”小菲有些委屈。
楚醉赫然站起身,將手中的資料夾往桌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