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你在去英國之前對他說過什麼沒有?或者,他在給我打電話之前見過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一無反顧的走回這個他遠離十幾年的地方,不可能沒有原因。”
楚醉募地抬起眼,目光怔怔的看向厚重的玻璃門,腦中有著什麼一晃而過。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嗯?”白以康又狠狠吸了一口煙,轉頭看向窗外漸漸下落的夕陽,彷彿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這裡坐一坐,過一會兒我回來接你。”
楚醉不說話,安靜的坐著。
直到白以康忽然急匆匆的離開,她才緩緩抬起臉,目光靜靜的望著辦公室內雪白的牆壁。
不到兩分鐘,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楚醉怔了怔,電話聲響了許久,她才緩緩抬起手接起,不等她開口,那邊便傳來白以康一邊發動車子引擎一邊急急的聲音:“我忘了告訴你,楚氏的債權雖在擎禹手裡,但他直到今天也沒有開口一聲令下要將楚氏收購,現在楚氏的業績漸漸回流,其實只要你一句話,這些債權記錄全部都能取消。他已經放手了,至於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落,那邊直接掛了電話,徒留楚醉在安靜而喏大的辦公室裡呆呆的聽著話筒裡傳來持續的“嘟——”的盲音。
入夜時,白以康沒有回來接她,楚醉也在這安靜的空間中樂得自在,消瘦的身影站在喏大的帷幕窗前在88樓的高度朝下俯瞰著T市的一切,這種高度,甚至連對面的城市燈光與輪廓都看得清楚。
當何彥沉來接她時,她也沒多大意外,想到是白以康告訴了他,她沒說什麼,他亦沒多說,僅是見她沒什麼事,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罩在她身上,一言不發的接她離開皓陽大廈,回了別墅。
一路在車上,楚醉安靜的看著窗外緩緩後退的霓虹燈影,目光漸漸模糊,輪廓終於不再鮮明。
直到車子停在海邊別墅外圍,何彥沉本要下車扶她,她卻自己推開車門,一步一步自動自發的往別墅裡走。
回到房間時,過了許久,他才走進來,見她安靜的坐在床邊,才問:“晚上是不是沒吃東西?”
她不答,僅是將頭漸漸垂低,雙手在自己的腿上漸漸糾成一團。
“我去叫人給你重新做些晚餐。”說著,他轉身便要關門離開。
“彥沉——”
募地,身後一道微顫的聲時拉住他的腳步,何彥沉僵了一下,陡然轉頭看向忽然抬起頭來喚住她的女人。
楚醉咬了咬唇,目光裡待著熠熠的思索和猶豫,最終還是小心的盯著他眼中陡然燃起的一絲微薄的光亮,聲音啞啞的低問:“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他赫然整個身體都轉向了她,他了解楚醉的性格,以她的性子要等她原諒,估計是真的要等到天荒地老了,絕對沒想過她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眼見他朝自己步步走來,楚醉霎時有些怯弱的向後縮了縮,在他站到床邊時她忽然向旁邊躲開了些位置,卻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他的黑眸:“白以康說,擎禹已經對楚氏放手了。”
“是。”
楚醉忽然鼻子一酸,抬起手輕輕抓住他的襯衣,眼裡終究帶上一絲欣慰:“這回不再是圈套了嗎?你是,真的要放手?真的……不會再騙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他忽然垂眸看著她:“如果你能懂,就該明白,我對你,從沒有真正的欺騙。”
“那……”楚醉忽然吸了吸鼻子,彷彿是終於在兩面夾擊的良心譴責間找到一絲希望:“你是不是已經原諒當年我媽所做的事和所說的話了?原諒我那時情非得己的在機場說的難聽的話?”
“所以,放了楚氏,放了我們自己,在一切都還能挽回的時候,別再讓我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