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噁心的深意:“我告訴你,挑撥離間在我這裡沒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墨森臉色一變,寒著臉看她。
“滾出去,我嫌你太噁心。”
“臭娘。們!”墨森驟然抬手揪起她的頭髮便將她的頭往牆上用力一撞,在楚醉閉上眼安靜的靠在牆邊,任由額角紅腫一片,隱隱溢位血絲,才甩開她,站起身轉頭就走。
“把她給我看住了,看她能熬到什麼時候!”
說完後,又轉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太過安靜,安靜的完全沒有如他想像中那樣瘋狂的大叫瘋狂的痛苦,他以為這個女人被折磨瘋了,等到何彥沉找到她的時候才會失控,但她的反映實在是不理想,看來,藥量還是太少!
“是老大!”
一分鐘後,沉重的鐵門再次重重的關閉,廢棄而冰冷的倉庫裡,唯有牆上一塊兩隻巴掌大小的窗子透出一絲白晝的微光,照映著牆角安靜蜷縮的一抹消瘦的身影。
外邊的腳步聲由近到遠,直到徹底的遠去,楚醉身在冰涼荒僻的一角閉著雙眼一動不動,思想彷彿走了幾十萬個光年,又彷彿跨過了幾個時代,從地球的誕生直到毀滅,所有回憶伴隨著起起伏伏的呼吸,身體偶爾的輕輕一顫,意識在腦中逐漸渙散,又逐漸聚攏。
緊緊閉合的雙眼漸漸睜開一條微小的縫隙,慢慢擴大,直到雙眼清晰的看著放在懷裡的一雙緊纂的拳頭,眼睛落在手背上,蒼白的手指上塵土漫漫,她就坐在那裡,那麼那麼那麼那麼久。
久到幾乎成了一尊雕像,沒有心,沒有靈魂,沒有感覺的雕像。
時間悄然流逝,窗外白晝的光芒漸漸變的黯淡,直到黑夜襲來,她一雙眼睛卻再也沒眨過。
轉眼,看向窗外的黯淡的月色,腦中映出那所有的一幕一幕。
那個男人,一邊在商氏享受著美人在懷同時冷眼旁觀,一邊暗中操縱著手下眾人,建立擎禹集團,當一切告成之後,第一個打擊報復的目標,是楚氏。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邊霸佔你的人你的心,一邊侵略著你們楚家的一點一滴,直到將你父親逼進醫院,將楚家徹底覆滅……
商安然臉上的幸福如花的笑靨,母親半白了的頭髮與滿臉的疲憊落魄,父親病情時輕時重的躺在醫院裡近一年,枯瘦的手上滿是青青紫紫的針眼,蒼老了許多的臉上全是不該屬於他那年紀的滄桑與脆弱。
還有,那個男人每每站在她面前時的波瀾不興,運籌帷幄,原來不是她太敏感,他真的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何彥沉。
他在報復,因為她,所以設下陷阱,設下圈套,讓她這個傻的可以的女人主動跳進去,還帶著她的家人,帶著楚氏,帶的所有與她息息相關的人,一點點摧殘,掠奪,隱瞞,欺騙,詭異,冷漠,直至一切坍塌。而他卻像是一個在旁邊看戲的人,看著他一手造就的輝煌。
怪不得,她再也無法在他身上找到一如當初那般的安全感,即便他俊美的如同古羅馬王子彷彿天使卻又殘忍的如同黑暗中的地獄修羅,那張讓人驚豔的臉上總是帶著幾分她看不懂笑意,卻是微微一笑間便扭轉乾坤,翻雲覆雨。
募地,楚醉笑了,甚至笑出了聲音,抬眸看著窗外黯淡無光的月色。
她還真是傻的可以,當初竟為了一處小小的商業街就拼命的攔住他,甚至像個蠢貨一樣在他面前大聲說著,只有他不可以,任何人都可以傷害楚氏,只有他不可以。因為那是她的家,因為他是她愛的人。
她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有能力讓父母改變想法,但是最終沒有實現,後來她以為當父母慢慢老去後,頑固不化的性子會漸漸少去,等到她也不再年輕後,便不會再想著將她嫁給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去借以鞏固家族的地位,可原來那一切都是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