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笑著說:“哈哈,這些小崽子都長大咯,你看這一輩,還數吳海有軍人氣質,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嘛。我來的時候,筱婕她爸還跟我念叨吳海,不知道長什麼樣了,說起當年他們兩兄弟定的娃娃親,還真是一段佳話,哈哈……”“可不是,這下一輩,還就只有海山和劉傑兩兄弟在部隊,哪想我那幾個不中用的兒子,只想著下海經商,賺再多錢有什麼用?”“老哥,你也不能這麼說,咱們的國家現在正在大力發展經濟,他們也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嘛。”……
那個原來有“娃娃親”一說的?坐我邊上的小穎,拉拉我的衣角,“姐姐,小海哥哥定了娃娃親欸?”我瞟了眼對面的女孩兒,正好對上她看向我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奪人夫婿的罪惡感,話說“娃娃親”在新世紀陽光的普照下沒有效用的?
吳大少湊過來,小聲說:“媳婦兒,我是被我老爸陷害的,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點點頭,你那時候還沒出世,根本沒發言權好不?理解!
坐吳海旁邊的張兆武笑嘻嘻地揚著下巴,“劉筱婕,你爸也忒逗了,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時興定娃娃親?不過看來沒什麼效用,這邊的‘娃娃親’早定下啦!”
劉筱婕抬眉,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把目光落到張兆武身上,“張兆武,不關你的事兒少插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兆武被堵了回去,臉上悻悻的,他旁邊的董光衝張兆武擠眉弄眼,“武哥,你也有吃癟的時候,筱婕姐果然氣勢不減當年!”然後探頭看向吳海,“海哥,你和筱婕姐還真定過娃娃親啊?看不出來吶。”
“你要是能看出來,你就是大羅神仙了。他們倆站一塊兒,除了打拳還真想不出來能有啥共同點。嘿,劉筱婕,你說你一個大姑娘,沒事兒舞槍弄棒的像什麼樣,小心沒了娃娃親嫁不出去,哈哈……”張兆武哈哈大笑,一桌的孩子也跟著笑。
“張兆武,不想捱揍就給我閉嘴!”劉筱婕劍眉一挑,目光銳利而冷酷,還在玩笑的張兆武和董光頓時收斂。
吳海擺擺手,“那都是大人們沒事兒瞎鬧,我現在可是有媳婦兒的人,可別亂講啊,要是惹我媳婦兒不高興了,我可跟你們倆沒玩。”然後衝我咧嘴笑,“媳婦兒,要不要喝豆奶啊?”
桌上的孩子們都窸窸窣窣地偷笑,就連小穎也拉著我抖著胳膊,“小海哥哥,我還要豆奶!”其他半大的孩子也嚷嚷起來,全是要豆奶的。
下午送走了客人,吳海才送我和小穎回家,剛回家,小穎就迫不及待地宣傳吳大少定了娃娃親的事,言辭中全是對當代陳世美的深惡痛絕,弄的徐阿姨一臉擔心地問我,吳家人怎麼說。我好說歹說終於安撫了一家人的情緒,包括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傢伙。
晚上接到一個越洋電話,是梁俊詩打來的,祝福新年快樂。梁俊詩的聲音還是那種軟軟的磁性的,讓人舒心,我們聊起了彼此的生活學習,和身邊的趣事,當然大部分時間是他說我聽。非要來和我一塊兒睡的小穎小盆友對這個電話發揮出了小孩子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第二天,吳大少就知道有個男的給我打了電話,聊了近一個小時,然後……我頭疼……被吳大少抱著啃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小穎小盆友和吳大少什麼時候結成了如此“互通有無”的友好同盟?直到給小穎小朋友收拾紅包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這個小人精原來是把她姐賣了——換錢……
和吳大少去Y市看李奶奶,小穎小童鞋被徐阿姨好說歹說終是攔了下來,吳大少如釋重負,趕緊拉著我消失,生怕小妮子追上來。
想著吳大少拉著我出門兒的樣子,我終於發現吳大少除了我意外還有這麼一個死|穴。
“小瑾,你偷樂什麼呢?”吳大少挑著眉,語氣不善。
我趕忙封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