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她送到他屋裡去,說不定今年真能就給府裡給添了新丁呢?
想到這裡,她也沒那麼怒了,當即叫人都退出去,然後吩咐人把聞採荷扶回去,命令傷心傷意哭個不休的春梅把衣穿好跟她走。
春梅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明明是姑爺的人怎麼會變成二爺?還有床前那件披風,明明是她親自給姑爺繫上的,為什麼會被二爺穿起來?她只覺自已算計了這麼久,居然會被二爺給佔了便宜,那麼以後,她豈不是休想再近了姑爺的邊?
想到將與姑爺永遠無緣,春梅就覺悲從中來,想哭又不敢再哭,此刻老夫人在等,豈是容她一個哭字能拖得過去?
她含淚爬起來穿好衣,老夫人正要問她情由,那個去報信的婆子已從淳華院那邊跌跌撞撞奔了過來,“老夫人,老夫人,三奶奶不在她院子裡,可是……三爺卻把若琴姑娘給糟蹋了,現在蕭姨娘正把若琴帶到候爺那邊去……”
老夫人面上一鬆,總算此事成了,於是也不多說什麼,就讓丫頭婆子抬了她帶著春梅往憶蘭居去。
憶蘭居里,安平候在院子裡坐了一會,才剛準備睡下,蕭姨娘的大隊人馬就開了過來。她把哭哭啼啼的若琴往安平候面前一推,“候爺,這事妾身實在沒辦法拿主意,看吧,譽兒趁著酒醉,居然把妾身的侄女給糟蹋了,您看這事該怎麼辦?”
傅譽的事,現在最好是自己不拿主意,而老夫人十句話,還抵不上候爺一句話,所以,直接告到候爺這裡,比什麼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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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客,好吵,實在沒辦法靜心寫,晚上再放一更。
九雅才走到路口,卻看見雪晴在路上張望,便走過去問道:“雪晴,這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等什麼?為什麼不回去睡覺?”
雪晴看見她,頓時一喜,拉起她的手就道:“三嫂,我們去看看雨嫣吧,她現在一個人在院子裡祭拜著她姨娘,哭得跟淚人兒一樣,好可憐啊,我們這些親人又怎麼睡得著?”
九雅有些為難,她今晚已經有傅譽約好了,怎麼能再耽擱?若是再遲他睡著了,那事豈不是要泡湯了?
雪晴見她這神情,就噘著嘴道:“三嫂,三哥你天天都可以陪,但是雨嫣卻不一樣,她向來與三哥最親近,現在她念想著姨娘,三嫂不該替三哥儘儘責任嗎?何況今天是元宵節,我們是該去陪陪她吧?”
九雅實在被她說得沒辦法,只好吶吶道:“相公還在等我,要不要我先派個人過去給他說一聲?”
雪晴笑了,轉頭對身邊的丫頭道:“你們去淳華院給稟一聲,就說三奶奶稍後過去,我們要陪二姑娘。”
那小丫頭應聲就去了,九雅只好無可奈何的隨雪晴前往雨嫣的院子。到了那裡,果然見到雨嫣在院子裡燒著紙錢,邊燒邊哭,好不淒涼。
九雅也看著心酸,便過去陪她一起燒紙錢,又說著勸解的話,雨嫣卻越發哭得傷心。
淳華院裡,雨蝶和秀綵帶著幾個小丫頭把後面的淨房收拾得乾淨異常。花崗石的地面,大木桶,熱水,水上漂浮著花瓣,繡著蝶戲花的屏風,氤氳的熱氣瀰漫整間房,潔白的浴衣,還有鋪得齊整的軟榻。一應物事,都顯得那麼溫馨浪漫。
見把這一些東西全準備好,雨蝶和秀彩相視一笑,曖昧道:“少奶奶終於是開竅了,今晚若是和姑爺圓了房,到年底是不是就可以……”
兩人語意未盡,卻是心照不宣,左右呼喚著笑嘻嘻而去。到了外面,便吩咐幾個丫頭,“今兒是元宵節,又是少奶奶大喜的日子,所以少奶奶給你們都放假了,晚上不用守園子,都歇著吧。”
要值夜班的小丫頭聽說可以安心睡覺去,頓時大喜,各自謝了,便退了下去。
“雨蝶,我們也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