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因為你有功有碌。白天不是和一個小孩子一起指認我下毒麼?像我這麼心地善良的人,怎麼會幹那種事?娘娘自然不信,知道候府裡頭不忍對一個新媳婦動手,於是只好越疽代苞,賜下這杯神仙酒,讓那個真正下毒之人去西方極樂世界見佛祖。”
她唇角的笑意是好不得意,被傅譽打得腫起的臉頰有些擠兌的僵硬,使得整個人在夜色中猶如夜羅剎,竟有些猙獰起來。九雅目光中有看死人一樣的悲哀閃過,面上卻嚇得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連連後退驚呼,“什麼?去見佛祖?難道是想賜死我?”
她捂住嘴,驚恐萬分,聞採荷佯裝惋惜道:“弟媳,早就讓你安生一些,這下好了吧,害人的事告到了貴妃娘娘那裡,那可是個尊貴講理之人,豈會容你在候府裡這般橫行下去?以為娘娘會跟奶奶她們一樣好說話嗎?看吧,這下好了,連命都要給送了去,這該如何是好?”
她一說完,還貓哭耗子一般拿帕子在眼角點了點兩點,真正做作到讓人噁心。
看少奶奶馬上就要遭難,二奶奶還在這邊裝腔作勢,幾個丫頭婆子氣得恨不得上前撕爛她那張臉。
此時,外面看熱鬧的丫頭婆子們眼看最精彩的一幕要上演,居然也不隱形跡了,一股腦兒躲到了院門後,探出腦袋更是看得津津有味——主子交待過,要把任何細節都看清楚看明白,回去了要一點不漏的稟告。
九雅聽了聞採荷的話,更是驚嚇著往後退,其實她的目標是上那只有三級的青石臺階,嘴裡驚叫道:“我沒有犯錯,只不過是救了軒哥兒,是軒哥兒指認了你,為什麼要把罪責降到我頭上?我不認……”
“你不承認也沒用,現在事實已是如此。”楊氏豈容她有逃脫之機,手一揮,命令道:“煩請兩位嬤嬤施刑。”
兩個粗壯嬤嬤應了聲,同時一聲冷笑,一個端著托盤,一個挽著衣袖緊逼而來。儘管九雅連連後退,在才上石階之時,還是被那個嬤嬤給按住,另一個嬤嬤從壺裡倒了一杯酒,眼看要被強灌,九雅兩手亂舞,手卻又輕又快的在兩個嬤嬤的後領處各插了一針。此針技巧得很,因為天冷,兩個嬤嬤都穿著較厚的棉襖,針並未入肉,傅譽說龜毛的毒中者立斃,所以只能固定在棉衣上,而且這個時候還不能讓她們死,死了就不像了。
只是可惜,本想把楊氏身上也插一根,卻是沒有機會,只能見機行事了。
眼看少奶奶要被灌毒酒,熊媽媽一聲令喝,和幾個丫頭就一齊上前,兩人拉一個,強行將兩個嬤嬤拉下石階。
兩個嬤嬤大怒,很顯然她們身懷武功,居然一拳一個就將熊媽媽等四個打倒在地,她們的拳力極重,幾個丫頭慘呼著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了。
楊氏格格兒地笑,“你們少奶奶下毒害人,你們這些奴才自然沒少參與,急什麼,等會自然會叫你們也跟著一起去。”
聞採荷亦嘲笑道:“果然什麼樣的主,就什麼樣的奴,膽子倒不小,居然敢擔宮裡的嬤嬤,不是自討苦吃麼?”
九雅摔倒在廊下青石板上,地面寒涼,情況危急,惹她不斷趴在那裡痛哭失聲。一時叫著相公,一時又叫著爹孃,一時叫著老祖宗,一時又叫著蒼天,最後竟然連龜毛都叫上了,哭得好不傷心。
外面看熱鬧的丫頭婆子覺得好不過癮,哭得如此悽慘,相信主子們若是看到了,一定會拍手叫好。聽說這三奶奶一來就很礙事,死了好啊。
把幾個鬧事的丫頭婆子打倒了,兩個嬤嬤才不管人哭得怎麼樣,袖子一挽,做好準備,按的要來按人,端的端好毒酒,一步步上了石階,走到九雅面前。然而就在她們準備彎腰之際,以她們練武之人的敏銳,竟聽到一股銳利的破空之聲朝她們刺來,兩人同時大喝,“誰?”
同時身體急急朝壁面靠去,以圖躲開那急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