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給他拿了個大迎枕放在腰上墊著,知情識趣道:“比以前是好多了,不過妾身畢竟是個奴婢出身,二奶奶打罵幾句也是應該的。”
傅長亭用一隻眼睛看她,“你就沒有怨言?”
春梅一臉嬌羞的半跪下來,“只要能跟在二爺身邊,就算二奶奶打死我也無半點怨言。”
傅長亭抬著她下巴邪笑道:“小嘴兒倒是會說話,你著騷蹄子真的如此對我死心蹋地?”
春梅目含春情,“爺是真正的男人,自當該有像我這樣卑微的人對爺忠心耿耿。”
傅長亭聽得大笑,“看來爺每天把你侍候得還舒服,不然也不至於不看俏郎君喜歡起我這個黑麵郎來,是不是這樣?”
春梅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跟在這位爺身邊,她現在就是一隻豬,也隱隱約約能知道這位二爺不是表面那般老實。他似乎知道她那夜去梅香院是別有用心,而她到現在也已經想通其中關竅,二爺那夜去梅香園也不是圖了她這個丫頭去,分明是想去害三奶奶。那夜他說的話她已經完全對號入座,那個對三奶奶說的,什麼白天做聖女,晚上被他玩,分明就別居了噁心,如今自己能在這裡,只不過是被他將錯就錯罷了。
既然知道這位爺不簡單,她自當處處小心著。
她軟聲軟語道:“爺的神勇天下無人能極,奴婢能跟著爺就是天大的福份,豈會還看什麼俏郎君不俏郎君的?”
傅長亭聽得心裡舒服,咬了她手指一口道:“既然對爺死心塌地,那是不是什麼話都得對爺說?”
春梅乖巧的點頭。
傅長亭盯著她,“那你告訴我,淳華院那邊,最近可有什麼發現?”
此時此刻,春梅不得不把一直猶豫在心裡的疑問說出來,以示她的忠心,“奴婢發現,那個三奶奶吧,有很奇怪的地方。”
“什麼奇怪的地方?”
“以前在宋府的時候,因為幾乎連飯都吃不飽,除了爭點吃的,她可是什麼都不會幹,女紅差,脾氣火爆,是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可是現在,忽然會識字,而且還寫得一手很好看的字,脾氣也改了,之前在太子府還會彈琴吟詩,更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會開藥看病,從來連書都沒拿過的人,又怎麼去開藥看病?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二爺,你說這些事情突然之間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難道就不奇怪麼?”
傅長亭翻身坐起來,目光閃爍,“這些事當真?”
春梅鄭重點頭,這真的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那你是什麼時候覺得她有所變化的?”
春梅回想著,“好像是那次世子和安大少爺去宋府的時候……噢,不對,應該是還早之前……那次少奶奶還設計讓秀珍和秀彩不敢對她有二心,連我和春菊都給嚇住了……”
“具體是什麼時候想不起來了嗎?”
春梅仍仔細回想著,“讓我想想……具體是從什麼時間開始不一樣的呢?”
她眼睛忽然一睜,“啊,我記起來了,就是那次我和春菊都以為她死了,然後她詐屍醒來,說是老太太心願未了,讓她還了陽。應該就是從那次起,少奶奶就變得不一樣了!”
傅長亭擰著眉,“你確定?”
春梅肯定的點頭,“奴婢確定。”
傅長亭半眯著眼笑了,一個人詐屍之後忽然就變了,這是什麼情況?是突有神助,還是鬼附身?他摸著下巴,他會找人去探探她的底。
春梅知道已經說到了點子上,接著又小心翼翼道:“二爺,奴婢看您平日對二奶奶好得很,可是,為什麼二奶奶總在我們面前罵二爺是個絕代的?那日奴婢摔了跤,二奶奶還指著奴婢罵,說這肚子裡的野種能生下來就是個奇蹟。奴婢卑賤,也不敢反駁,只是奴婢心裡清楚,這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