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文越的身影依然站在大門口,看來那個姓陳的捐贈者並沒有來。她的心不由重重地沉了下去,倒不是為了自己白白地跑這一趟,而是唯恐他又改變主意,那可真是要了華碩的命,當然她也就沒法活了。
“馨蕊,你別急。不行咱們就先回去,興許那個姓陳的臨時有事了,放心吧,既然他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看著馨蕊那焦灼的樣子,孟莎莎心疼的不行,連忙安慰著。
“我明白的,莎莎姐。”馨蕊理解地點點頭,面對著這個相識不久,卻如此坦誠相助的大姐姐,她的心裡除了不勝的感激還有濃濃的歉疚。姐姐和姐夫都是事業型的人,她深深知道,他們的時間是多麼的寶貴,可今天為了她,竟然lang費了那麼多的功夫。
“走,要不我們再找找?”孟莎莎掏出一張溼紙巾細心地為馨蕊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提議道。
“嗯,咱們那邊都找過了,就差那片地方了!”馨蕊的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那個捐贈者就算今天爽約不來了,也不會對自己哥哥的葬身之地胡亂說吧,只要她找到了,就給他打去電話,這樣方能顯出她的誠意,也不枉今天跑這兒一遭。
“走!”馨蕊的自信也給了孟莎莎力量,她拉起她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又逐個找了兩排墓地,終於轉過彎來發現了那個叫陳瑞豐的墓地。
“呀,終於找到了!”馨蕊驚喜地叫出聲來。
“真是太好了!咱們總算踏破了鐵鞋,功夫沒有白費呀!”孟莎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馨蕊,你再仔細看看,別再是同名同姓的。”
“嗯。”馨蕊點點頭,仔細地檢視起來,看到了猝死的年頭,以及墓碑正中間的照片,“沒錯兒,就是他。”確認之後,馨蕊的聲線就顯得越發凝重了起來。不管如何,這個曾經生龍活虎的生命就間接地因為她而長眠於地下了。
她緩緩地屈身跪了下來,墓碑已經很髒了,她拿出一張潔淨的紙巾仔細地擦拭著。
“馨蕊,你等那個人來了再說唄!”孟莎莎有點替馨蕊不值,想攔住她。
“不,莎莎姐。你就讓我做吧,雖然我為此做了三年的牢,但我還能重新活在這陽光之下,而他卻被剝奪了活下去的機會。在沒有見到這塊墓碑之前,我的心裡還不曾有那麼多的愧疚,現在,我這心裡真的很難受,不為他做點兒什麼,心裡實在過不去。”馨蕊喃喃地說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地真誠。
“誰讓你們亂動我哥哥的墓碑了?”忽地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墓地寂靜的氣氛裡本來就讓人升起一種不由然的緊張,現在冷不丁地傳來這麼一個陰冷的聲音自然把馨蕊和孟莎莎都嚇了一大跳。
“誰?”孟莎莎被嚇得跳了起來,轉頭驚恐地望著正在逐漸走進的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他這一身裝束在這炎炎的夏日裡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他的帽簷壓得很低,只露出那雙閃著兇光的眼睛。
“你……你……就是陳瑞豐的弟弟嗎?”孟莎莎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在這樣的地方,碰到了這個無論從穿著到聲音都極度鬼魅的人,怎能不讓她害怕呢?幸虧這還是大白天的,要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黑衣人卻並沒有搭腔,而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了墓碑前。
“你就是陳大哥吧?”馨蕊並沒有站起身,而是禮貌地問道。
“你們比規定的時間晚到了半個小時。”黑衣人從隨身帶的一個袋子中拿出了幾樣貢品,恭恭敬敬地擺在了墓碑前。
“喂——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理呀?明明是你遲到的好不好?我們早就來了,在大門口等了你半天,不見你來,我們這才先進來找你哥哥的墓碑的,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