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他眼底那一抹猶豫思量的眼神,蕨孃的心口怦怦地狂震。
他放下手,欺近了她,“我叫薩可努,不准你再叫我蠻子,聽見了沒?”
她縮縮脖子,但眼神依然嬌悍。
其實打從一見到他,她就一直想問他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世,只是一動起氣、發起火,她又什麼都記不住了。
“把你那一身奇怪的衣服換掉!”他喝令著她。
奇怪的衣服?他身上穿的才是奇怪的衣服呢!想著,她秀眉一橫,“我絕不換上你們的衣服!我是朝鮮人,不是女真人!”
薩可努幾乎要失去耐心,“過了江,你就不是朝鮮人了!”
她簡直跟當年那倔強的小女孩沒兩樣,不……應該更甚當年!
“我一輩子都是朝鮮人!”她決定跟他槓上似的瞪著他。
“你!”他糾起濃眉,模樣看來狷怒不已。
離開戰場的他向來是個溫和且極少發脾氣的人,而她……卻激怒了他。“你不換是不是?”他沉下了臉。
“不換!”她觀出他已在爆發邊緣,但固執的性格卻教她低不下頭來。
“好……”他眼底閃過一道高深的光芒,“你不換,我幫你換!”說著,他猛然扯住她的衣襟,啪地一聲將她的衣領拉了開來……
“啊!”蕨娘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逼她更衣,當下嚇得放聲大叫。
他氣紅了眼,勁道十足地扯著蕨孃的嫁衣。
“冥頑不靈的女人!”他懊惱地咒罵著。
“不要!”她雖然奮力掙扎,卻不敵他的狂猛狷怒。
只三兩下,他扯下了她早已又皺又髒的嫁裳;她雙臂環抱胸前,羞憤地背過身去。
“野蠻人!”她語帶哽咽地怒罵著。
她一背身,薩可努便驚見她光潔的肩背上,有一處對女孩子來說算是相當可怕的傷痕。
“你……”他抓住她的肩膀,急欲追問她傷痕的由來。
他才一碰她,她就像瘋了似的尖叫起來,那可怕拔尖的聲音恐怕可以傳到十里之外。
為免她驚動太多人,他緊急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你瘋了?”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朝鮮女人!
她瞠著驚恐憤怒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他。突然,她嘴巴一張,狠狠地往他的手掌咬下——
“你!”他難以置信卻又憤怒難平的瞪著她。
皮開肉綻,這可真是好狠的一口呀!若換了是別人,恐怕早疼得滿帳子跳腳咒罵。
她依然瞪視著他,只是眼底已泛著委屈的淚光。
他將手從她嘴上移開,沉眼一看,整個掌心已血紅一片。心火一起,他狠狠地將她推倒在氈毯上,動作猖狂地拉掉她的腰帶、剝開她的衣服 她還想叫,但他卻把那條從她腰上扯下的腰帶硬是塞進了她嘴裡。
“我看你怎麼叫?”他冷笑著。
蕨娘睜大了眼睛看他,仍舊停不下手腳的揮舞掙扎。
薩可努自幼騎馬射箭、勤練武技,哪可能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隨便一擒,她即動彈不得地平癱在他身下。
原本他只是想強迫她換上他們的衣服,豈知一扯下她身上的衣物,他竟捨不得幫她穿上一絲一縷。
望著她玲瓏的身體曲線及那白皙透明的肌膚,他不禁屏住呼吸。
她已經二十四、五歲了吧?如此美麗的身子居然……天呀!
那些朝鮮男人都沒發現她的美嗎?
“不……”她瑟縮著身子,又羞又怨地直呼著,雖然她力持平穩,那驚駭的聲線仍明顯地顫抖著。
蕨娘以臂環胸,如驚弓之鳥般地驚悸。
今天就要了她的話,那就真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