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冷靜了下來,跟他這麼糾纏下去,誤了時間,想走也走不了了。
腦瓜子飛轉,這時能帶她離開南朝的,怕只有一人,那便是風荻,只是不知她失蹤已有大半個月,風荻是否還在南朝。
要打探他的訊息,也只能前往‘竹隱’。
容華見她愣愣出神,默看了她一會兒,神色慢慢恢復成平時所見的淡漠,“明日雖然只是成人禮,但擇日便是封妃,南朝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屬。做南朝太子妃,有何不好?你可以借南朝之力,做你想做的事。”
白筱笑了笑,他們可以與不愛的女人一起,她卻無法做到,借南朝之力?這代價未必大了些,抬眼看他,眼裡帶著譏諷,“我給古越做妃子,你這般對我,又算什麼?”
他動不動就對她摟摟抱抱,摸摸碰碰,全無禮數,難不成要她做他二人間的玩物?
容華神色不變,看了她一會兒,道:“不是你所想的。我叫知秋為你備水。”說罷轉身離開。
白筱有些意外,他當真知道她想的什麼?
洗漱回來,容華已在桌邊坐下,乘碗白果粥放在身邊座位上,遞了筷子給她,“吃吧。”
要想逃走,也就得有力氣,白筱也不推脫,在他身邊坐下,接了筷子就吃。
他不時為她挾著小菜,自已卻吃得很少,隨意喝了半碗粥也就不再吃什麼,直到她吃完,才起身招呼知秋進來收拾。
走到屋角在香爐里加了把香料。
白筱覺得有些奇怪,他身上從來聞不到薰香味道,說明他平時並不薰香,但從昨天回來,這屋裡薰香沒斷,他什麼時候變得喜歡薰香了。
聽他道:“我出去辦些事,你如果悶了,附近走走便好,不可離開這屋一個時辰以上。”
白筱嘴角一撇,那可不成。思量著自已一個人溜出宮,怕是出去不了,“我有點事想去去‘竹隱’。溜不出去,就正大光明的出去。
他想了候,“出去散散心也好。”
白筱不見他攔著,略略意外,或許他當真以為她會稀罕這個所謂的太子妃之位,所以才沒有顧慮,心中得意,臉上哪敢有所表示。
目送他離開,飛快的在衣櫃裡尋著自已以前的包裹,不拿衣裳,只是將那裝著小金豆的金絲荷包帶上,喚了知秋。
知秋不等她吩咐便道:“容公子已吩咐小的為姑娘備好了車。”
白筱睫毛輕閃,他到是事事周全,他如果不是那麼壞,真是個不錯的人。
撩開車簾,淡淡幽香飄來,眼角處見車廂一角也點著香爐。
知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道:“是容公子吩咐點上的。”
白筱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身上並無什麼不妥當,再聞那香,焚的是龍腦香,與方才屋中所焚一樣,雖然奢侈了些,卻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想到古越身上常有龍涎香味道,眉頭一皺,垮下了臉,難不成是古越喜歡薰香,為了明天的成人禮,臨時抱佛腳,把她也燻一燻。
到了‘竹隱’白筱更是嗤鼻,不過是個成人禮,為了把她薰香來,這香都焚到了‘竹隱’,每行十步便能見到一個香爐,焚的也盡是龍腦香。
不管她走到哪兒,這香總要把她燻著。
龍腦香雖然比不過龍涎香昂貴,卻也是價格不菲之物,這麼個焚法,她在這‘竹隱’呆上兩個時辰,怕是要燒掉不知多少萬金。
平時看著古越和容華二人,不覺他們生活奢侈,為個成人禮卻奢侈到這地步。
香巧聽說小竹來了,愣了半晌,頭皮發麻,她大半個月不見人影,明日便是成人禮的日子,這時來這兒做什麼,迷惑歸迷惑,不敢不去接著。
白筱不願與她浪費時間,喝過一盞茶,開門見山的問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