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心,叫她如何能不知,不覺?
然他這份心,叫她又如何受得起,伸手握了頸間明珠,刺寒入骨,眼慢慢溢了淚。
他垂眸看來,裂嘴一笑,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長得好看?”
白筱被他一逗,心間澀意去了不少,面子上崩不住,啐了他一口,“不知羞。”其實他長得確實好看。
第288章 嚴厲不明之人
他揚眉笑著朝她臉上咬落。
她吃痛,還沒叫出聲,被他飛快的捂了嘴,耳邊聽他壓得極低的聲音道:“來了。”
白筱也聽出那一隊古怪的腳步聲,已到近前,深吸了口氣,摳下他捂在自已嘴上的手,向枯草縫中望出去。
沒一會兒功夫,果然見前面拐彎處轉出一個人來,頭戴斗笠,穿著一身蓑衣,一手中拿著一個生了銅鏽的黑黃銅鈴,另一隻手握著一柄泛著幽幽藍光的長劍,那劍顯然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這晴空萬里的,已是多日無雨,這人卻穿成這般,怕是遠路而來,而他手中銅鈴,卻是一些道士作法所用,而這個雖然穿著蓑衣,但看得出裡面並非道人打扮,而腳下蹬著軍中將士所穿的軍靴,而軍中人又且會帶這種餵了劇毒的兵器。
看了這雙腳再看他手銅鈴就顯得很是詭異。
白筱瞪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來人。
蓑衣人在拐彎處停下,後面拖拽的腳步聲,也齊齊消失。
他慢慢四處張望,仔細得象是能將地皮看穿,看見四周,不見異樣,又使勁吸了吸鼻子,聞了一陣。才抬起臉來看向山壁,發現前方石臺,半眯了眼向平臺望來,目光陰寒銳利,象是能看透石臺,看見臺上藏著的他們。
白筱吃了一驚背脊爬上一股寒意,如不是古越將她死死壓著,她定會下意識的後縮,不自覺的屏了呼吸。
蓑衣人看了一陣,又聽了一陣,沒發現石臺上有什麼動靜,才慢慢收回視線,向前走了一步,仍有些不放心的抬著望了一眼,又等了一陣,才搖了搖手中的銅鈴,口中不知唸了句什麼,才往前走去。
山坳後跟出一隊人來,也都是蓑衣,斗笠,這大熱天的,卻是長衣長袖的連手指頭都裡了個嚴實,不露一星半點肌膚。
這隊人一人接一人,排得極是整齊,足有二十幾人之多,這些人行路卻不如頭裡那個那麼靈便,腳步拖拉生硬。
直到最後一人,腳步才又正常,最後那人與走在最前頭的打扮一樣,同樣腳穿軍靴,手中握著一個銅鈴和一把餵了劇毒的單勾。
白筱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這些是什麼人,會在北朝城外徘徊。
那隊人從石臺下走過,竟停在了石臺一側。換了個方位,一陣風吹來,惡臭難聞,如同放爛的臭肉。
白筱皺了皺眉,忍著沒打幹嘔,這些人也不知從哪裡來的,臭成這般,也不洗洗。
風吹開其中斗笠下的結成一團的亂髮,殘陽照在他的露出一脖子了,白筱看清他斗笠下的那小塊肌膚。
那塊肌膚青黑髮紫,爛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不時能看到有蛆蟲爬進爬出。
渾身上下一個戰粟,爬起一層雞皮。
古越將她攬緊,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臉貼向她冰冷汗漬的臉。
白筱心裡頓時一定,透出一口氣將他的手捏了捏,示意自已沒事。
帶頭的在一處石壁旁,彎身握了藏在枯草中的一塊石塊,左右擰了擰,石壁上滑開一道門戶。
帶頭的蓑衣人搖了搖銅鈴,念著決,一隊人慢慢進了那門戶,過了半晌,那拿銅鈴的兩個人從石洞裡出來,左右望了一陣,不見有人,才合了門戶。
往來路回走。
古越望向那二人手中兵器,眼見那二人走遠,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