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鬆了口氣,好在大小姐自己選了,不然又要糾結好半天了。傭人暗想著,隨即伸手將她指的色號拿了出來。
簡單的塗抹了兩下,溫婉抿了抿唇角,衝著鏡子裡的自己瞅了瞅,雖然衣著和平日裡沒什麼大區別,只是換了個髮型,塗了個口紅,但看起來,好像溫柔了許多。
“走吧。”
想了會後,在確定沒有什麼需要整理的,溫婉自椅子上站起身,轉身就向外而去。
身後,一名傭人伸手從架子上拿了一件黑色的鴨絨外套,趕緊就跟了上去。
溫婉沒走多久,便透過樹葉的縫隙,恰見不遠處沙發上,斯羅身著一身藏藍色的條紋西裝優雅如帝王般端坐著。白色的襯衣,線條與裁剪很是獨特。
此時,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報紙,前面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套卡其色的烤瓷杯,隱約可以嗅到空氣中的花香,還有咖啡味。
“嗓子不舒服,還忍不住喝咖啡。”
聽見她的聲音,斯羅將目光從報紙上轉移開,聲音嘶啞的道:“一點。”說罷,手中的報紙被他扔放至一邊。
溫婉三兩步走了過去,自做主張的將他面前的咖啡端放在一邊。並沒有和他去辯解,很是霸道的為他重新杯了白水遞了過去。
“既然不舒服,就多忍耐幾天,少喝點刺激的,多喝白水。”溫婉聲音帶著命令的語調,見他唇角微動,又連補充道:“少說話。”
斯羅一聽,衝她淺淺地勾了下嘴角。
隨即,他將目光看向緊隨她而來的傭人身上,深邃的眸光微眯,透著攝人心魂的光芒。
“回主人,大小姐還沒有用早餐。”端著早餐,正打算拿回廚房的傭人見他掃射過來的目光,連恭敬沒有任何隱瞞的回答道。
話落,斯羅稜角如雕刻的面孔上,浮起一絲不悅與責備。
“不是說出門嗎,出去吃也一樣。”溫婉連解釋,見他眸中仍是帶著不悅,只得服軟道:“我現在吃。”
說著,溫婉衝傭人招了招手。
“再做一份來。”斯羅聲音低重的盯著傭人說道。那暗沉的眸光,顯然對傭人做的事情很不滿意。
傭人一聽,面色有些蒼白,神情變得十分緊張。隨後沒有敢再多想,連端著已經涼的早餐,好像是拋棄包袱一樣,徑直就急衝衝地向臨時搭建的廚房而去。
“不準說話。”溫婉瞪著他,聲音裡帶著警告道。
斯羅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很是聽從。
“韓他們呢?”溫婉扭頭,看向傭人問道。
“二爺他們在外面處理一些事情。”
聞言,溫婉目光透過重重樹葉的遮擋看了過去。“我出去看看。”
斯羅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沉著的輕點了下腦袋,指了指傭人手中的外套。
知會其意,傭人上前,將外套展開。
溫婉走了過去,背對著傭人,雙手一伸便將外套穿了上去。
只是,她剛走向外走了兩步,就見某人也跟她身後要離開。
“韓說你身上有傷口會被牽傷,昨天不是有輪椅嗎?”溫婉停下腳步,眉頭微擰的說。
斯羅搖了搖頭,面無波瀾卻有些幼稚的動了動四肢。
不過,才伸展了兩下,他眉頭突然一擰,嘴角也透著一絲冷氣。
“繼續坐在這裡等著,看你的報紙。”溫婉說著,伸手推著他坐在沙發上,又將落在一邊的報紙拿起放回他手中。
斯羅嘆了口氣,衝她點了點頭。
這邊,溫婉抬腳向花房外而去。
推開花房的門,溫婉走了出去。入眼便是一個個腳步匆忙的背影,還有未完成的佈景。
昨天,還是草地取代了別墅。一覺醒